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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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两人把话说开啦（第1页）

第47章两人把话说开啦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云汐死死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那力道之大，让云汐几乎喘不过气，却也奇异地带来了一种近乎疼痛的安心感。

“我在。”云霁低下头，将脸埋进云汐冰凉汗湿的颈窝，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

“对不起......汐儿......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道歉，不知是为此刻的失态，还是为之前那些日子的冰冷伤害。

云汐怔住了。

颈窝处传来的湿热触感，和师尊那从未有过的丶近乎崩溃的颤抖，都清晰地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师尊......在哭？

为了他？

冻结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烧红的石子，冰层碎裂，暖流涌动。

所有的委屈丶悲伤丶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汹涌的泪水，决堤而出。

他伸出虚软的手臂，回抱住云霁，将脸埋进那熟悉的丶带着冷香的胸膛，终于不再压抑，放声哭了出来。

“师尊......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的哭声，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充满了无助与控诉。

云霁将他抱得更紧，一遍遍地抚摸着他的後背，声音低沉而坚定：

“不会......再也不会了......”

什麽心魔，什麽天道伦常，都去他的见鬼吧！

他只知道，他怀中的这个人，是他宁愿堕入魔道丶永世沉沦，也绝不可能放手的珍宝。

风雪不知何时已停歇，夕阳的馀晖洒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霜翎盘旋在空中，发出清越悠长的鸣叫，仿佛在吟唱着一曲冰封瓦解丶暖春将至的序章。

云霁擡起头，看着怀中哭得几乎脱力丶却紧紧抓着他衣襟不放的云汐。

眼底的冰雪彻底消融，只剩下深不见底的丶带着痛楚与决绝的温柔。

他俯下身，极轻地，吻去了云汐眼角的泪珠。

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疏离，而是带着灼热温度的丶不容置疑的宣告。

“从今往後，你只是云汐。”

那一吻，带着泪水的咸涩和师尊唇上灼人的温度，烙印在云汐的眼角，也烙印在他的心上。

哭声渐渐止息，只剩下细微的丶无法控制的抽噎。

云汐靠在云霁怀里，能清晰地听到师尊胸腔里那失序的心跳，和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夕阳的馀晖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暖金，冰雪似乎都在这一刻消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後馀生的丶令人心悸的宁静。

云霁没有松开他，依旧维持着那个近乎禁锢的拥抱，仿佛一松手，怀中人就会化作幻影消失。

他的下颌轻轻抵着云汐的头顶，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劫後馀生的沙哑，打破了沉默：

“汐儿，看着我。”

云汐身体微僵，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擡起头。

哭过的金色眼眸像是被水洗过的琥珀，湿漉漉的，带着未散的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对上云霁那双深邃如渊的眼。

那里面不再有冰封的冷漠，也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丶深不见底的温柔和......痛楚。

“有些话，为师必须告诉你。”云霁的目光锁住他，不容他逃避，

“先前种种，非我所愿，亦非你之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声音低沉而清晰：

“琉璃净土，心魔显现。它因你而生，是我不容于世的妄念，是觊觎，是独占，是想将你彻底禁锢在我身边的......疯狂。”

云汐的心猛地一跳，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师尊说得如此直白，将那些他隐隐感觉到却不敢确认的东西，赤裸裸地摊开在他面前。

“佛前镇压，非是驱散，而是强行封禁。”

云霁的指尖轻轻拂过云汐方才被吻过的眼角，动作带着怜惜，眼神却锐利如刀，

“归来後的疏离，是怕......怕这封印不稳，怕这心魔伤你，更怕......世人眼光，宗门律法，会毁了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与自责。强大如他，也有无法抗衡丶必须顾忌的东西。

云汐怔怔地听着，原来......不是不要他，而是太想要，想要到生了心魔，想要到不得不推开他来保护他。

那些日子的冰冷和绝望，此刻都有了答案。心口的闷痛被一种酸涩的暖流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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