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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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要钱不要命（第2页）

“阿奶，您太厉害了！包得比我还好！”舒玉由衷地赞叹。

颜氏得意地一扬下巴：“那是！你阿奶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点活儿，不算啥！”

“阿奶，五仁和火腿的交给您我放心。至于奶黄流心和冰皮月饼……”

舒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配方比较复杂，我怕人多手杂泄露出去。馅料的核心部分，我就在我自个儿院里做，做好了再拿过来包制和烘烤。”

颜氏一听关乎独门配方，立刻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对对！小心驶得万年船！方子可不能外泄！你就在你院里弄，需要什么材料，让顾九去拿！院门给我关紧了！”

舒玉要的就是这句话，立刻顺杆爬：“嗯！那我先把九姐姐带走了，给我帮把手，顺便守着院子。”

于是，舒玉名正言顺地带着顾九，回到了自己那个小院。一进院，舒玉立刻吩咐顾九：“九姐姐，你把院门从里面闩好，任谁来了也别开，就说我在调试秘方，不能打扰。你在外面守着，我自己在灶房里忙活就行。”

顾九虽然心中疑惑，但见舒玉神色严肃，毫不犹豫地应下：“小姐放心，我晓得了。”

支开了顾九，舒玉立刻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依旧是那副灵气充盈、时光静好的模样。舒婷正驾驶着她的小铁牛，“突突突”地在收获新一茬的麦子。

“姐姐！霜总！你们怎么一起进来了？”舒婷看到两人，高兴地跳下车跑了过来。

王霜一屁股瘫坐在泉眼边的草地上，有气无力地挥舞着手里那本厚厚的订单册子：“别提了婷子！咱们接下来这几天，就得在这‘仙境’里当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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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玉言简意赅地将外面的情况说了一遍。

舒婷听完，小嘴张成了o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一千多个……还要分四种口味……天啊！”

“没时间感慨了！”

舒玉撸起并不存在的袖子，小脸上满是“视死如归”，“开工！”

她先分配任务。王霜在烹饪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属于那种能把厨房炸了的选手。舒玉很有先见之明地只分配给她最基础的工作——打鸡蛋，以及处理空间里那些熟透了的、汁水充沛的桃子，去皮去核切小块，用来熬制冰皮月饼的馅料。

舒婷心思细腻，动手能力强，在舒玉的指导下，开始制作冰皮。将糯米粉、粘米粉、澄粉按比例混合，加入牛奶、糖和油，搅拌成顺滑的面糊，上锅蒸熟后，取出反复揉搓，直到面团变得光滑柔软，富有弹性。

而舒玉自己，则负责技术核心——奶黄流心馅。她将大量鸡蛋磕入盆中（王霜打蛋打得手都快抽筋了），加入白糖、融化的黄油和大量的牛奶，隔水加热，手持打蛋器（空间现代厨房工具）不停地搅拌。手臂很快就酸胀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不敢停，直到锅里的混合物变得浓稠顺滑，散出诱人的奶香。然后将大部分馅料盛出，剩下的一小部分加入更多的黄油和碾碎的咸蛋黄粉，调制成流动性更强的流心馅。

空间里时间流快，加上现代厨具（如厨师机、烤箱）的帮助，效率远比外面高。不知过了多久，当舒玉将最后一盆奶黄馅料搅拌好，王霜切完了不知道第几盆桃子，舒婷也揉好了足够多的冰皮面团时，三人都累得几乎虚脱，直接瘫倒在了空间小屋光洁的地板上。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鸡蛋和桃子了……”

王霜举起自己因为不断切桃子而止不住抖的右手，声音带着哭腔，“我现在感觉我拿刀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舒婷也甩着酸疼无比的胳膊，小脸皱成一团：“姐姐们，咱们这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舒玉自己也累得够呛，感觉身体被掏空，她苦笑着总结：“古人诚不欺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三个，就是那要钱不要命的典型！”

“可不是嘛……”

王霜哀嚎一声，“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前置条件了……是先‘干活干到手报废’！”

三人互相调侃着，苦中作乐。痛痛快快地喝了几大口灵泉水，感受着那暖流驱散身体的疲惫，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

“不能歇了，外面还等着呢。”舒玉挣扎着爬起来，“霜总，咱们先把奶黄月饼的馅料和冰皮的材料搬出去。婷子，你累坏了，先在空间里睡一觉，恢复一下再说。”

舒婷确实累得眼皮都在打架，闻言点了点头，爬到小屋的床上，几乎秒睡。

舒玉和王霜则开始当起了“搬运工”，将准备好的奶黄馅、流心馅，分批次地挪出空间，放在舒玉小院厢房里早就准备好的干净容器中。冰皮的不好保存，舒玉打算最后在做。

做完这一切，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小院，想去看看外面的“临时月饼基地”进展如何。

刚走到通往后院的月亮门，一股混合着面香、果仁香、肉香和炭火气的热烈气息便扑面而来！只见后院灯火通明（点燃了多个气死风灯和火把），人声鼎沸，竟比白昼还要热闹几分！

靠近墙角新搭的三个土烤炉燃着熊熊的炭火，散着灼人的热浪。钱师父不知从哪里弄了件深色的新罩衣穿着，脸上戴着个用细布自制的、遮住口鼻的“口罩”，手上也套着厚手套，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目光如电，同时盯着两个烤炉。

他时不时用长柄铁钩调整一下烤盘的位置，或者打开炉门感受一下温度，动作娴熟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哪个烤炉该进，哪个该出，哪个需要调换上下层的位置……在他手里，复杂的工作变得像玩耍一样简单。那专注而从容的神态，仿佛他前半辈子不是烧窑的，而是专业烤月饼的老师傅！每一个从他手下出炉的月饼，都色泽金黄，火候恰到好处，香气扑鼻。

而旁边另一个烤炉旁坐着的，竟然是杨老爹！他也是一身“戎装”，罩衣、口罩、手套齐全，虽然动作不如钱师父那般举重若轻，但也是有模有样，沉稳地照看着自己负责的那个烤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

再看院子里，更是热闹非凡！一条简易却高效的流水线已经形成！

杨大江、杨大川、刘平、刘喜等壮劳力，被分配在和面、揣面这些需要大力气的岗位上，一个个干得满头大汗，胳膊上的肌肉贲张。

女人们则围坐在几张拼起来的大案板前。颜氏带着几个人负责拌五仁馅和火腿馅，手法熟练，用料扎实；元娘带着刘老娘、王氏、德柱娘等人，负责擀皮和包制月饼。只见她们手指翻飞，取皮、放馅、收口、压模……动作一气呵成，一个个圆润饱满、花纹清晰的月饼如同变戏法般从她们手中诞生，被整齐地码放在旁边的托盘上，再由周贵、钱钺等人端到烤炉边等待入炉。

整个院子人声鼎沸，却又秩序井然，充满了热火朝天的干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面香、果仁香、火腿香和烘烤的焦香，还有偶尔响起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充满烟火气与生命力的劳动交响乐。

舒玉和王霜站在月亮门口，看着眼前这幅热火朝天的景象，闻着空气中弥漫的、令人心安的食物香气，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之前的疲惫仿佛都被这股蓬勃的生气驱散了大半。

这效率……这规模……

舒玉和王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一丝后悔。

王霜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玉儿……我怎么觉得……咱们这单子……接得有点少了？”

舒玉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看着院子里那高效得吓人的流水线，以及钱师父和杨老爹那堪比专业烘焙师的架势，小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好像……低估了古代劳动人民的生产力啊！

不过，这种被全家人齐心协力、共同为一个目标奋斗的氛围所包裹的感觉，真好。

她揉了揉依旧有些酸的小胳膊，拉起王霜的手：“走！咱们也不能落后！接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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