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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的方向
秋分的风带着清冽的凉意,卷着老院的落叶在青石板上打旋。鹿槿灼蹲在木槿树下,看着季槐把蒲公英的种子小心翼翼地收进纸包里,动作轻得像在捡拾散落的星子。
“收这麽仔细?”她笑着问,指尖拂过树皮下新冒出的嫩芽——不知什麽时候,树根部竟钻出几株细小的绿苗,怯生生地顶着两片圆叶。
“得选最饱满的。”季槐把纸包举到阳光下,种子透过薄纸透出淡淡的白,“周奶奶说,好种子才能长出好苗,明年开春种下去,保证能爬满整个院墙。”
鹿槿灼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把晒干的桂花种子分类装袋,说“要给每颗种子找个好地方”。那时她总蹲在旁边捣乱,把不同的种子混在一起,父亲从不生气,只是笑着说“也好,让它们做个伴”。
“其实不用选。”她从纸包里拈起颗瘦小的种子,放在手心里,“你看这颗,虽然小,说不定生命力最顽强呢。”
季槐凑过来看,阳光落在她掌心,种子的绒毛泛着细碎的光。“那我们就把它种在最陡的墙根下,”他笑着说,“看它能不能爬上来。”
两人相视一笑,像在做个重要的约定。秋风穿过木槿树的枝桠,带来远处厨房飘来的香气——林薇妈妈今天炖了排骨藕汤,说是给鹿槿灼补气血的,咕嘟咕嘟的声响混着香气,把老院的秋意都熬得浓稠了。
下午去康复室,鹿槿灼已经能独立走完整条走廊了。虽然速度还很慢,膝盖偶尔会打颤,但治疗师笑着说:“照这进度,下个月就能试着上下楼梯了。”
“真的?”鹿槿灼眼里闪过惊喜,扶着墙站稳,“能自己上楼梯,是不是就能去老院的阁楼了?”
阁楼是父亲生前的书房,堆满了医书和旧物,自从她生病後就一直锁着。季槐总说“等你好了就带你上去”,那扇挂着铜锁的木门,成了她心里的小小盼头。
“当然能。”季槐替她擦去额角的汗,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加油”两个字,边缘还刻着圈木槿花纹,“这是我用老院的废木料刻的,挂在训练服上。”
木牌的纹路还带着新刻的毛刺,却被打磨得很光滑,显然花了不少心思。鹿槿灼把它别在衣领上,冰凉的木头贴着皮肤,竟有种踏实的力量。
训练间隙,治疗师拿来本画册,里面是其他康复患者的作品。有位脑梗後遗症的老人画了幅《紫藤架》,笔触虽然颤抖,却把藤蔓的缠绕画得生动极了;还有个小姑娘,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着“我能行”,每个字都像在用力生长。
“你看,”治疗师指着画册,“大家都在跟自己的身体较劲,不是非要回到过去的样子,是找到新的平衡。”
鹿槿灼翻到最後一页,是片空白。治疗师笑着说:“这页留给你,等你能握笔了,画幅木槿花填上。”
她的指尖划过空白的纸页,忽然想起父亲手术笔记里的一句话:“生命的韧性,不在于从不弯折,而在于弯了之後,还能找到新的站立方式。”
傍晚回老院,刚进门就看见周老站在阁楼门口,手里拿着串铜钥匙。“丫头回来啦?”老人笑着晃了晃钥匙,“季槐说你念叨阁楼念叨了好几天,今天就带你上去瞧瞧。”
鹿槿灼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抓着季槐的手跟着往楼上走。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像在诉说老院的故事。走到二楼转角,就能看见父亲的书房门,铜锁上还挂着个小小的木槿花挂坠,是母亲生前做的。
推开门,灰尘在光柱里跳舞,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和樟脑的味道。书架顶天立地,塞满了泛黄的医书,书桌上摆着父亲用过的砚台,旁边压着张老照片——年轻的父亲抱着襁褓里的她,站在木槿树下,笑得一脸温柔。
“你爸总说,这阁楼是他的宝藏库。”周老走到书架前,抽出本厚厚的相册,“这里面全是你的照片,从满月到上大学,他每张都标了日期。”
鹿槿灼翻开相册,指尖抚过小时候的自己——扎羊角辫的丶戴红领巾的丶穿学士服的……每张照片旁边都有父亲的字迹,稚嫩时写“小灼今天掉了颗牙”,长大後写“女儿考上医学院了,比我强”。
翻到最後一页,是张她从未见过的照片——高三那年,她趴在书桌上睡觉,季槐坐在旁边替她盖毯子,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像层温暖的纱。照片背面写着:“两个孩子,要好好的。”日期是她高考前一天。
鹿槿灼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砸在照片上。原来那些默默的守护,那些未说出口的牵挂,早就被父亲悄悄记在心里,像埋下的种子,等她在多年後发现时,已经长成了参天的树。
季槐从身後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你看,你爸一直都在。”
从阁楼下来时,天色已经暗了。林薇妈妈的排骨汤炖好了,盛在青花瓷碗里,藕块粉糯,排骨酥烂,香气漫了满院。
饭桌上,周老忽然说:“老主任刚才打电话来,说你爸的手术笔记整理得差不多了,出版社想下个月就付印,让你给写个序。”
“我?”鹿槿灼愣了愣,“我能行吗?”
“怎麽不行?”季槐给她夹了块排骨,“你是他最懂他的人,也是最能把他的精神传下去的人。”
鹿槿灼看着碗里的排骨,忽然想起父亲总说“医生的笔比手术刀还重要,能把经验传给更多人”。她握紧筷子,认真点头:“好,我写。”
饭後,鹿槿灼坐在窗边,看着季槐把蒲公英种子分装在小纸袋里,每个袋子上都写着日期和“种在墙角”“种在石阶边”的字样。月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像给他镀了层银边。
“在想什麽?”他擡头问,眼里的光比月光还亮。
“在想种子的方向。”她笑着说,“不管种在哪儿,只要有土有光,它们就知道该往哪儿长。”
季槐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把装着那颗瘦小种子的纸袋递给她:“那这颗,就由你来种。”
鹿槿灼接过纸袋,指尖触到里面细微的凸起,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颗种子——曾经被风雨打落,被泥土掩埋,却在爱与牵挂的滋养下,慢慢找回了生长的方向。
窗外的木槿树在月光下静静伫立,根部的新苗在夜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说:别怕,不管遇到什麽,只要心有方向,就能扎下根去,朝着光的地方,努力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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