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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生无可恋,眼前这个怕又是个假人!
白玉堂也不想吓得展昭今夜辗转难眠,他准备了这么久也不急于这时挑明关系,只得见好就收,缩回双手正经了起来。
展昭从衣柜里捧出一套干净的衣物:哪怕你内力再深,湿透成这样了也烘不干,先拿我的衣服换上吧。
白玉堂眨着明亮的眼睛看他,展昭忙补充了一句:洗干净的。
这傻猫还以为自己会嫌弃呢。
白玉堂取下身上的绒毯放在一旁,毫不客气的当着展昭的面开始解带宽衣。
展昭瞥见他敞开的衣襟里那结实的胸膛,忙低头收拾碗筷。
白玉堂唇畔噙着笑容,慢条斯理的更衣,一双筷子一只碗就硬生生地被展昭摆了好几个花样,最后见白玉堂当着他面脱下亵裤,终于忍不住丢下一句:我去送碗。抱起碗筷就往门口冲。
白玉堂看着展昭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问:猫儿,你得再借爷一条裤子啊?
柜子里,自己找去!展南侠咬牙,走出房门后单手一甩,门扇合上出一道巨响,只见门板直颤了好一会。
白玉堂终于忍不住弯腰笑了起了,他低头瞧着自己这副模样,虽然不雅了点,可这样逗猫儿,确实让他心满意足。
他走到衣柜里找了条裤子换上,猫儿的衣裳透着再平常不过的皂角香味,可他却觉得舒心又好闻。
白玉堂的思绪不禁飘远,他想起了重生前,两人相爱的时光里,哪怕坦诚相见那么久,在沐浴更衣的时候展昭还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他,可白玉堂偏偏知道展昭脸薄还总喜欢去挑逗,结果每每到最后还得他自己忍着憋着受着。
展昭还是比他偏瘦一些,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很贴身,而且只是不知道洗涤了多少次的朴素的深蓝色棉衣料子,但白玉堂穿着却感觉很舒服,他突然觉得自己冒雨受冻回来,还有暗地里为展昭筹谋的一切都很值得。
他对这人的喜欢,哪怕不是双向奔赴,白玉堂也义无反顾。
这朵盛开在深渊里的玉兰花,哪怕一不小心会让白玉堂粉身碎骨,他也下定决心要完整无损坏的移栽到自己身边,开辟一处能为他遮风避雨的宝地。
冷风敲窗,白玉堂打开门一看,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展昭从对面王朝的房间里出来,拿着手上的鞋袜走过来,王朝的,他爱干净。
白玉堂踩着湿透的白鹿皮绒靴走到桌旁烤着火,不愿意换上。
我拿都拿了。展昭气笑了,站在门口束手无策: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白玉堂一脸高兴,围着炉火摇晃着脑袋:不告而取谓之窃,展大人可别教坏小孩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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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文~
第42章
你倒是吃饱喝足暖着身子,这会还开起玩笑来了。展昭哼声,又转身走下台阶,踏着庭院里一地的雨水把干净的鞋袜还回王朝的房间里。
白玉堂翘着凳子去看展昭,只是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着人回来,地上的白鹿皮绒靴几乎能滴出水来,白玉堂赤脚踩在地上,索性起身就打算这样直接走出房门。
展昭动作也快,又回后厨重新给自己煮了碗面条,还用公孙先生珍藏的茶叶泡了壶热茶,一起端着从院口走进来,他缩了缩端住盛着杯碗的托盘的手指,手背也被冷风吹着冻红了一大片。
雨方歇不久,西北风继续呼呼大作,周遭寒意蔓延,地上落满了从院墙外被风挂着飘进来的枯叶。
展昭心想:还没立冬呐,汴梁怎么就如此冷了。他跟着师傅习武还没多长时间,那时候也正是年幼,与师兄弟玩耍打闹曾不小心跌进冬日的冰水里,结果从此落下了病根,一入冬就极其畏寒。
白玉堂!展昭从院子中间的道路上走来,抬眼一瞧顿时高声呵了一句,这人不想活命了么,这么冷的天光着脚就在地上走!
白玉堂闻声一惊,立马将准备踏出房门的脚缩了回去,展昭此刻已经走到屋檐底下踏上了台阶,白玉堂立即几步赶到火炉旁缩着双脚坐好。
展昭进屋,把从厨房端来的东西都一一摆在桌上,转头过来十分沉默的盯着白玉堂看,展昭紧抿着嘴唇,一脸严肃,好似还透着几分薄怒。
白玉堂瞧着展昭好像是生气了,赶紧咧嘴笑了笑,讨好着唤道:猫儿。
展昭给他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做着最温柔的举动,带着最严厉的语气:你刚才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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