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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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她会愿意成为自己的笼中鸟吗（第4页）

「虽然只是猜测丶因为忧太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我说了那句话的人，所以我才想应该是你。」

她说，每一次演出她都会很期待这些花束。

她说，那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很好。

她说，其实她一直在等他现身。

「我没有办法以爱情的名义回应忧太的感情丶也没办法接受你取代翔太，因为对我而言忧太就是忧太啊。」

加茂澪这麽说时语气里没有丝毫责备丶只有那种仿佛春日初融雪水那般的柔和，那不是拒绝丶也不是怜悯是更深的某种情感丶只是无法被命名。

沉默在两人之间慢慢扩大，乙骨忧太垂着眼像个犯错的孩子丶又像无法再继续做梦的大人。

然後丶澪忽然擡起头来。

那一瞬的眼神平静丶温柔丶却令人心跳漏了一拍。

「……但你很重要喔，忧太。」她微笑着说丶语气仍是轻柔的，像是午後的风轻轻拂过肩膀丶毫无侵略性。

但不知道为什麽，空气里的咒力忽然震了一下。

「重要到……我会想要诅咒你呢。」她说这句话时丶眼里没有闪过怒意，也没有任何戏谑。

只有那种平稳到近乎令人发毛的冷静，像是早已做好的选择丶只是刚好现在才开口。

乙骨忧太怔住了，不是因为惊讶丶而是他明白澪不是说说而已。

这不是一种术师之间的单纯威吓丶也不是一个少女的情绪崩溃，她是真的有这个念头。

而乙骨忧太没有後退丶也没有反击，只是静静站着。

甚至可以说他有点接受丶甚至有点……希望。

远处风拂过屋檐丶有些什麽几不可闻地晃了一下。

在眼罩後方丶五条悟的视线瞬间锐利，他原本藏在更远处的屋後丶靠着斑驳的木梁，像是只在等结束的看客。

但在澪开口说「我会想要诅咒你」的那一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六眼本来就未曾关闭丶他刚才甚至刻意将感知调至最低，只为尊重他们的这场重逢。

可在澪的那句话说出口时，他的咒力瞬间切入了警戒状态；乙骨的一呼一吸丶澪掌心微微变化的温度，那些咒力缜密丶他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差一点就要动手。

只差一点点。

只要再多半个呼吸丶或是澪稍微动了点咒力发散，他就一定会破开这段对话强行拉走她，不是因为吃醋丶也不是害怕乙骨忧太夺取。

而是澪刚才那种有能力丶也有理由的念头，是真实到可怕的。

…………她没有犹豫。

如果她真的想要诅咒乙骨忧太，就算是五条悟也未必挡得住她的意志。

「……就算你从来没有真的想过伤害我，我还是会想让你痛苦丶这样很奇怪吧？」

「很奇怪啊丶所以需要做点什麽才能扯平对吧？而且…我这麽做这样的话丶里香就不会那麽孤单了。」

她轻轻地说着丶手上那束花还在，黄玫瑰的香气在风里渐渐散开丶不甜腻丶也不刺鼻，像是某种柔和却撕裂的缅怀。

「让我诅咒你吧？忧太。」

「…………嗯。」

他擡眼望向她丶声音像湖面沉着的风：「如果妳想诅咒我丶那麽我不会逃的。」

语气太过平静了。

「只要澪愿意丶现在就动手也可以。」

看着她丶语气没有一丝颤抖，反而像是某种令人更加难受的温顺，就像他真的把自己放在了「被诅咒者」的位置。

而且心甘情愿。

「那样的话……也许我就能稍微弥补……。」

她看着他，一瞬间几乎有些失神。

因为这样的乙骨忧太甚至不需要她开口责备，他早就一点一滴把惩罚堆叠在自己身上，日复一日丶沉默消化。

他真的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扯开嘴角笑了笑丶反手将手指伸进他的丶与其十指交扣，澪微微擡眸确认他的神情依然严肃丶便运转了咒力……

要开始了丶这场诅咒。

咒力开始运作的瞬间，空气明显变重。

不像一般术式那样从术者体内稳定流动，而是如同强风逆灌丶从澪的意念中直接爆发出来彷佛只要她开口丶那个念头就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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