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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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她会愿意成为自己的笼中鸟吗（第5页）

这庞大的咒力不是术式丶也不为结界。

而是单纯的「诅咒」意志，足以压垮人的丶沉重得近乎令人窒息的念头。

她笑得温柔丶却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的灵魂揉碎。

而乙骨忧太甚至默默地调整站姿丶像是为了让她的力量能更好地落在自己身上，让这份惩罚来得干净俐落。

双手仍与她交扣丶指尖还在颤动却没有挣脱丶没有疑问，他早已准备好丶甚至等着那句「你去死吧」从她口中说出。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

五条悟的视野骤然收敛。

这一刻他毫不犹豫地将感知全部集中到澪身上，那不是术式丶不是术式丶不是……

要说加茂澪总爱做些让六眼看不出所以然的事情丶那倒也是真的，偏偏这次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丶这不是任何形式上的术式或骗术，是纯粹的「她想下诅咒」的那个念头。

这是危险的。

这比任何有结构的术式还要难预测，因为没有形式丶没有引导，也就代表……

她只需要说出一个名字丶那个人就会被咒下。

这样的澪平静丶温柔丶甚至没有丝毫怒意，却在那一瞬让五条悟的咒力几乎瞬间炸开，他几乎已经啓动术式丶要直接破坏两人的接触。

他知道澪真的会下手。

而乙骨忧太，居然还笑着点了点头，然後她擡起眼，语气轻盈到像是在说明天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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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太丶里香，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一秒丶两秒。

没有人来得及反应丶这场诅咒已经降下。

乙骨忧太怔住丶五条悟还停在原地。

不是因为没有听懂丶而是他们都听懂了，但却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麽在这样的气氛下说出这句话。

没有咒杀丶没有惩罚丶没有血腥报应。

只有一句，几乎天真到病态的占有宣言。

——『永远在一起。』

孔雀蓝的瞳孔收缩了一瞬，他缓慢地低下头丶看着自己与她紧扣的手指。

「忧太，我说的是真的喔。」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麽。

「虽然是以夥伴的关系就是了。」

澪慢悠悠地补了一句，语气里没有愧疚丶也没有假装，只是安稳地陈述；像是给某个人一份她认为「刚刚好丶不多不少」的安慰。

所以那一瞬间乙骨忧太像是被什麽捶了一下心口，不是难过丶而是太过温柔。

那是里香的愿望丶而澪温柔得令他承受不起。

「………………。」

他睁着眼丶眼神里没有太多波动，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在那句话里崩塌了，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丶没经过允许。

没有转开视线丶也没有擡袖去擦，就让那泪水这样顺着脸颊静静滑落；像是终于不被抛弃的孩子，在大人说「你可以留下来」时丶瞬间瓦解了那根撑着多年的骨头。

什麽都没说，只是哭。

就像被判了无期徒刑後丶又突然被赦免一样，却不知道该怎麽呼吸？那不是喜悦丶也不是轻松，而是一种终于拥有而不敢相信的情绪丶浓得要命。

乙骨忧太低着头，手仍紧握着她丶像是怕她突然收回那句诅咒一样，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掌背上，悄无声息地湿了一块。

可是沉默不能完成诅咒，他咬了咬牙丶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慢慢推挤出来的。

很轻丶很低，却带着几乎令人窒息的真诚。

「好的，我接受妳的诅咒。」

即使无法相爱。

即使这份深沉的爱意终将不会被回应。

——只要能待在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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