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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罪恶。踏实。
天又黯下,穹空星子幽烁,似无数双神明之眼默默窥伺大地。
雨师庙前比平日多燃了几盏羊角灯,庙门前乌压压举着一堆燃火把的男人。火光映亮衆人的脸,各个眉宇间掩着怯意与不可宣说的激动之色。
窦二村长将清酒村户主男丁几乎全请了来,身着道袍的窦三宝,则开腔说他又暗中做了一通法事连通同天上神仙,神仙给出个驱除女魃的法子,自袖口掏出一只白釉瓷瓶,自称里头是他师父给的驱邪圣水,只要以他手中灵枝,蘸圣水抛洒,包管多厉害的附身妖邪都灰溜溜遁走。
那圣水需配以多量阳刚之力方可奏效,天地造化,男为刚女为阴,聚村内阳刚之力与圣水之力,定要将叶蚕体内的旱魃除去。
庙门上挂了截轻巧的花布帘子,被风一卷,显出里头被吊少女的光裸胴体。
窦三宝将圣水倒入盛满水的瓮里,水瓮挪到叶蚕脚下。
窦三宝嘴里念念有词,一手撵指作法状,打个示样,拿手中杏枝蘸取瓮中水,鞭至被吊着的叶蚕身上,少女白皙如玉的裸身上,落下道道红印。
围着姑娘裸身,不轻不重鞭了一圈後,杏枝递给窦二宝,窦二宝这个村长打头样,蘸取瓮中圣水,抽打到叶蚕身上。
与窦家两兄弟相好的年轻混子自然支持,依葫芦画瓢,依次蘸水鞭人。
人群中有些胆怯的村民,畏首畏尾着,因叶蚕打村里不详的名声过响,自小被灌输离此人远些丶否则倒大霉的观念,平日离得远远的欺负,当真不敢靠近,头一次近身不详之人难免紧张,但见窦家兄弟及一些年轻力壮的小夥子上手了,只好应着头皮上。
叶蚕双眼被覆上一层灰纱,口亦被胶条黏住,只一副玲珑妙曼□□的躯体,被长长的麻绳绞着双手,吊在庙内脊梁上。
村民每将蘸水的杏枝,抽甩在她身上,便可听见头顶叶蚕口中发出一声呜咽,如泣如诉如冲到喉口却泄不出的凄嚎声,大胆些的村民进屋鞭了一遍,几个胆小的始终不敢靠近,偷溜回家。
这夜,整村的男人几乎都未睡个好觉,思绪里皆是少女赤裸的躯体。
村内成家的未成家的,到了一定年岁都已晓得男女之事,娶了婆娘的男人不禁将叶蚕的身子与自家婆娘对比,那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叶家丫头是怎样美好的一副胴体呢,白雪为峰,冰肌玉骨,修长粉嫩的四肢,细软的腰肢似不禁握,稍稍掐一下会掐折那种,又忍不住让人心生蹂丶躏的爽虐感,那是一副春宫图里都少见的完美身段。
以往那些年,都远远避着的那丫头,蒙上眼睛真是鲜嫩可撷让人垂涎不可自拔。未娶妻的更不用提,那样一副白嫩如玉的少女身,足以撩起心底最深最邪恶的□□。
窦天师道,驱邪仪式早中晚各一次,直至将女魃赶出叶蚕体内。
胆大些辗转睡不着的男丁,起早去雨师庙前排队,正午时,排队的男丁数量增了不少,再次入夜後,村内除却寥寥老人及男童,凡是男丁全数到场。
第一次是紧张里含着怯怕,第二次已放开手脚及心里防线,第三次便是享受了。
享受手中杏枝鞭笞少女胴体上的微妙感觉,享受少女白嫩肌肤上留下被施虐後的道道红痕。
村民眼中露出与庄重驱邪仪式截然不同的光,映着火把,映着暗里摇曳的灯烛,狰狞猥琐压抑而隐晦,不可说破的偷欢感,打村民间眉来目去。
麻香婆婆又抱着襁褓孙子到庙门口破口大骂,这是老婆子第三次来闹,前两次端着扫帚铁锹,欲冲进雨师庙救人,皆被村民拦下。
如此闹哄,襁褓里的婴儿哭得厉害,婆婆被男丁们强行拽回家,威胁她再去搅扰驱邪仪式小心她孙儿的命。
麻香婆婆一面安抚怀中爆哭不止的孙儿,一面朝天呐喊:“老天爷啊求您开开眼救救那可怜的闺女罢,老婆子给老天爷磕头了。”老人家抱着孙儿往地上邦邦磕头。
麻香婆婆方被拽回家不久,又不管不顾往外冲,有几个婆子过来连阻带劝的,孙儿哭嚎声中,麻香婆婆开口劝导:“那叶家姑娘你们打小看着长大的,哪是什麽妖邪,她若被什麽女魃附身,这些年怎会没有一丁点异常,都说那孩子不详,可我这个与那闺女走得最近的老太婆身板硬朗,无病无灾,她若晦气不详,合该第一个倒霉的是老太婆我啊,同为女人,被扒了衣裳抽,是天大的屈辱啊,你们的男人都在里头作恶,哪怕是给自己积德给後辈积德,也要劝住自家男人啊。”
麻香婆婆性子直,不愿掺和妇人团间蜚短流长的八卦,又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被村里光棍爬墙惦记时,还算年轻的麻香婆婆,拎着铁锹打人个全身开花,从而被冠上灭绝太婆的称号,还因与叶蚕家乃邻里,打村内人缘不算好。
即便人缘不好,亦是个耿直的前辈,有婆姨动容,有妇人嗤笑,“就是因你与叶蚕走得近,又是死男人又是死儿子儿媳的,难道还不是叶蚕克的,婆婆你这把年岁留着力气养好孙子比什麽都强,何必掺和爷们间的大事,咱们只是妇道人家,哪里管得那麽多。”
不少妇人附和,本有所动容的,亦如墙头草一般点头附和,麻香婆婆忿绝吼道:“既是驱邪,为何扒闺女衣裳,你们的男人当真是抱着驱邪念头去的,难道男人们那些腌臜心思你们不晓得,莫揣着明白装糊涂。”
无人回应,妇人们讪讪走出去,并将门以木棍拴死,以防疯婆子再跑出去捣乱。
麻香婆婆颠着臂弯里的孙儿,“乖孙不哭,婆婆在与恶人斗,莫怕乖孙子,不哭不哭……”
雨师庙前的火把,映亮了格子窗t,被吊的叶蚕听得麻香婆婆打外头声嘶力竭喊她闺女闺女。
叶蚕本已干涸的眼睛氤出一层泪花,那颗因巨辱而麻木的心蓦地抽动了下。
窦三宝揭了叶蚕覆眼的灰纱与唇上的胶条,见她凹陷疲惫满是血丝,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视着他。
他摸上人的小脸蛋,“啧啧啧多美的美人啊,这才吊了不到两日就憔悴成这样,怎样,服软了不,是继续让全村汉子围着你光溜溜的身子鞭打垂涎,还是乖乖跟我。”
围着人转了一圈,手不安分地再人身上游走,“还是那句话,跟了三哥,三哥能亏待你不成。”
“你有种……杀了我。”叶蚕切齿道。
窦三宝站在被虐的少女身前,又笑了下。
其实直接强了她,她亦无处诉冤,无人信她,可他欲彻底征服这丫头,不论是因惧怕或是无奈又或是彻底臣服,他喜欢欺辱她的感觉,微妙上瘾说不出的舒爽。
他想长远的得到她,享受她的美好,他已与二哥商量好,待这丫头屈服後做两兄弟的禁脔,如此好姿色万里挑一,莫说小小清酒村,哪怕整个若羌县邑,怕都寻不见的冰肌玉骨。
窦三宝重新堵上人口,覆上人的眼,揣着杏花枝召唤庙门前排队的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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