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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哥接过药方,连连道谢:“还是苏医师厉害,之前我去别的医馆,医师只给我开了清热的药,吃了两天一点用都没有。”苏瑶叮嘱道:“服药期间别再吃辛辣油腻的食物,多喝温开水,饮食清淡些,三天后再来复诊。”
送走王小哥,医馆的竹帘就没再闲过。苏瑶趁着日头正好,索性将诊桌搬到了庭院里的老槐树下,借着通透的天光,给弟子们系统讲解起濡脉、滑脉等常见脉象。她深知脉诊“纸上得来终觉浅”,特意提前几日托人从附近的清溪村、石磨村请了几位不同体质的村民当志愿者,有怀了身孕的妇人,有常年弯腰劳作的老农,还有患高血压多年的张大爷,就是要让弟子们跳出书本,在鲜活的脉象中触摸中医的精髓。
庭院里摆了四张竹椅,志愿者们各坐一张,弟子们则围在一旁,手里都攥着脉案和纸笔,眼神里满是专注。苏瑶先领着众人给老农诊脉,指尖刚按上脉枕就提醒:“你们感受一下,他的脉浮而细软,像摸在水中的棉絮上,按之无力,这就是濡脉,主虚证、湿证。李伯常年在田里插秧,湿气侵体,又因年老气血渐虚,所以脉象濡弱。再看他的眼睑,是不是有些浮肿?舌苔是不是白腻?这些都是佐证。”
弟子们轮流诊脉,指尖轻按,不时相互交流感受,李墨还特意让老农卷起裤脚,查看他脚踝处是否有水肿,引得苏瑶赞许点头。等讲到滑脉时,苏瑶扶着一位面色红润的妇人走到中间,笑着介绍:“这位是清溪村的李嫂子,怀孕刚满三个月,晨起还有些孕吐,但精神尚可。你们都来摸摸她的脉,仔细体会‘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的感觉。”
李嫂子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轻轻将手腕放在铺着锦缎的脉枕上,左手下意识地护着小腹。赵思远这次没抢先,而是朝林小婉递了个眼色——方才张婆婆的病例里,林小婉的方剂思路很是清晰。林小婉会意,小心翼翼地将三指搭在寸关尺上,刚一触到脉搏,就忍不住惊喜地“呀”了一声,睁大眼睛回头看向苏瑶:“师父,真的!指尖下像有小珠子在滚动,圆润又顺畅,一息四至,跳得特别有规律,和之前王小哥那种洪脉完全不一样。王小哥的脉是又猛又粗,像奔涌的洪水,带着燥气;李嫂子的脉是柔润的,像山间的溪流,特别平和。”
“说得很准确,感悟力很好。”苏瑶笑着点头,亲自示范按压李嫂子的脉腕,“滑脉主孕,也主痰湿,这一点你们一定要分清。孕妇气血充盈以养胎元,脉道通畅,所以脉象滑利而有神,除了脉象,还会有停经、恶心、嗜酸等症状,舌苔薄白,面色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红润。但如果是痰湿内盛的病人,脉象虽然也滑,却会带着滞涩感,不像孕妇的脉这么清爽,同时还会有胸闷、痰多、身体困重、舌苔厚腻等表现,这就是‘同脉异病’,必须结合四诊合参才能判断准确。”
“那要是痰湿病人的脉和孕妇的脉特别像,怎么区分呢?”年纪最小的陈禾皱着眉问,他刚按完脉,还在回味指尖的触感。
苏瑶没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李嫂子:“李嫂子,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腰酸,夜里容易起夜?”李嫂子连连点头:“是啊苏医师,您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是怀了娃的正常反应呢。”苏瑶这才对弟子们解释:“孕妇孕后肾气下注养胎,会有腰酸、尿频的表现,这是生理变化;而痰湿病人若出现腰酸,多是痰湿困阻肾经,还会伴有小便不利或浑浊,这就是病理反应。你们看,同样是腰酸,伴随的症状不同,病机就不同。脉诊是根,症状是叶,根叶相依,才能看清全貌。”
说着,她让陈禾再去给患高血压的张大爷诊脉:“张大爷是肝阳上亢,你们摸摸他的脉,是不是弦而有力,像按在紧绷的弓弦上?这和滑脉、洪脉、濡脉又不一样。”陈禾依言上前,指尖刚落下就皱起眉:“师父,真的!他的脉特别硬,跳得又急,按下去阻力很大,比王小哥的脉还费劲。”
苏瑶会心一笑,接过弟子们递来的脉案,在上面写下“辨脉先辨势,察病先察神”几个字:“脉有形态,更有气势。实热证的脉势是‘盛’,虚证的脉势是‘衰’,孕脉的脉势是‘和’,肝阳上亢的脉势是‘刚’。你们要把每一次诊脉都当成积累,今天摸过的每一种脉,将来都会成为你们判断病情的依据。行医之人,指下有乾坤,心中有仁术,才能不负患者所托。”
老槐树上的蝉鸣阵阵,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却丝毫扰不乱庭院里的专注。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筛下细碎斑驳的光影,有的落在弟子们握笔疾书的指尖,将字迹映得忽明忽暗;有的则轻轻覆在苏瑶脸上,为她温和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光,唯有眼神格外坚定,凝望着围在诊桌旁的弟子们。庭院中,晾晒的菊花、金银花散着清苦的药香,混着雨后泥土的湿润气息,与弟子们此起彼伏的提问声、志愿者们温声的应答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午后最动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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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嫂子和老农们陆续离去,诊桌前只剩下患高血压多年的陈大爷。他是邻村的老木匠,常年握着刨子凿子,手上布满厚茧,性子也如手中的硬木般沉稳,坐在竹椅上脊背挺直,神情透着几分严肃。苏瑶扶着他的手腕放上脉枕时,弟子们都注意到,陈大爷的脉管比常人要凸起一些,肤色偏暗的腕部,那道青色血管看着就带着几分“硬气”。
李墨自告奋勇第一个上前,他深吸一口气,将三指轻轻搭在寸关尺的位置,指尖刚一触到脉管,眉头就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像是摸到了什么棘手的物件。他屏息凝神,指尖微微加力,从浮取到沉取反复探寻,片刻后抬头看向苏瑶,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师父,陈大爷的脉又紧又硬,跳得格外有力,一息四至,节律倒还算规整,可这到底是弦脉还是紧脉啊?”
这话一出,围着的弟子们立刻附和着点头。赵思远性子急,不等李墨退开就挤了上去,三指飞快搭上脉枕,指尖刚一受力就“唔”了一声,缩回手挠了挠头:“我觉得像弦脉,又像紧脉,两种脉象的感觉好像混在一块儿了,分不太清。”
李墨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转身从随身的药箱夹层里翻出一本卷边的《脉经》,飞快地翻到弦脉与紧脉的篇章,手指点着纸面反复对照。阳光落在书页上,能清晰看到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弦脉如按琴弦,端直以长,指下挺然’‘紧脉如转绳索,左右弹指,状如切绳’,这文字描述看着挺清楚的,可到了指下……”他又凑回去摸了摸陈大爷的脉,指尖传来紧绷的搏动,那力道既像琴弦被拉紧的回弹,又似绳索拧转的滞涩,越体会越糊涂,急得嘴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林小婉也上前诊脉,她比旁人更耐心,指尖在脉上停留了许久,时而轻按,时而侧指细寻,眉头也渐渐蹙起:“弦脉是‘挺然’,是直着的紧绷;紧脉是‘转索’,带着拧转的劲儿。可陈大爷的脉,既有挺直的力道,按下去又能感觉到一丝盘旋的张力,就像琴弦被拧着拉紧了一样。”
陈大爷被众人围着诊脉,倒也不烦躁,只是看着弟子们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苏医师,我这脉是不是怪得很?前阵子天冷,我这头就疼得厉害,夜里睡不好,手也有点麻。这几天天热,头倒是不疼了,就是总觉得胸口闷。”
苏瑶闻言,示意弟子们都退开半步,自己亲自搭上陈大爷的腕脉,同时让弟子们围在身旁,将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指背上,感受她按压的力度与角度。“你们感受一下,我的拇指按在寸脉,食指按在关脉,是不是能感觉到脉管的形态?”苏瑶的声音温和却清晰,“弦脉的核心是‘直’,就像绷紧的琴弦,无论从哪个角度按,它的走向都是端直的,力度均匀;而紧脉的核心是‘缩’,像拧转的绳索,指下会有盘旋的张力,按下去会有轻微的回弹感。”
她边说边调整按压的力度:“陈大爷有高血压病史,肝阳偏亢,肝主疏泄,肝气郁结则脉道收束,所以脉中带紧;肝阳上亢则脉道充盈,脉管挺直,所以脉中带弦。这就是‘同脉含异’,一种脉象中可能夹杂着多种病机的表现。”
李墨顺着苏瑶的指引,再次将手指搭在脉上,这次他不再急于判断,而是沉下心感受:“师父,我好像摸到了!紧脉的劲儿在脉管表面,像绳子勒着手;弦脉的劲儿在脉管里面,是直挺挺的。陈大爷的脉,两种劲儿都有,但弦脉的‘直’更明显一些,紧脉是附带的。”
“没错。”苏瑶点头,“肝阳上亢是陈大爷的主证,所以弦脉是主脉;天冷时寒邪侵袭,导致脉道收束,所以兼夹紧脉。你们看他的舌苔,舌边红,苔薄白,这就是肝阳上亢兼夹寒邪的表现。脉诊不能孤立地看脉象,要结合症状、舌苔,还要考虑时节、体质。”她拿起李墨手中的《脉经》,指着上面的文字,“医书是经验的总结,但不是死板的标准。纸上的文字是死的,可患者的脉象是活的,每一个人的脉象都带着自己的体质、病史、甚至当下的情绪,这就是脉诊的难,也是脉诊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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