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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对你动心过,却从未坚定地选择过你;她只是短暂的、浅浅的爱了你那么一下;可你却从此困在了那里,再也走不出来了。”
……
电脑屏幕的光熄灭了,房间彻底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陈武桢没有动,仿佛任何一点轻微的举动,都会惊扰那正在他内心疯狂肆虐的悔恨之兽,将它彻底引向自我毁灭的深渊。
柳晴雯要结婚了。这个认知,不再仅仅是文字带来的冲击,而是化成了一幅具体而刺心的画面: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巧笑嫣然,她的手,被另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紧紧握着。那男人或许高大,或许自信,或许有着他陈武桢永远无法企及的、坦荡而无阴影的过去。
“我凭什么不甘?我有什么资格悔恨?”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像是一盆掺着冰碴的水,兜头浇下,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是啊,他凭什么?
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不甘和痛苦,开始与一种更深沉、更久远的隐痛纠缠在一起。他想起了那个深藏在他身体里、甚至不敢对大多数亲朋言说的秘密——乙肝病毒携带者。这个标签,像一道无形的烙印,从青春时代就深深烙在他的灵魂上,是他所有自卑的源头,是他无数次在爱情门前望而却步的、最坚固的锁。
“完美的柳晴雯?”他在黑暗中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个连自己身体都不‘完美’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玷污他心目中的女神?”
强烈的自卑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但这一次,却奇异地带上了一种自我辩护的色彩。他的思绪开始混乱地回溯,试图为当年的退缩和如今的失去,寻找一个“合理”的、甚至“高尚”的注解。
也许……也许当年的放弃,并不全是懦弱?也许,那是一种潜意识里,对自己、对她更负责任的选择?
他想起了大学时,看到身边同学肆意恋爱、毫无负担地亲密时,自己内心那份无法言说的恐惧和疏离。他害怕亲密关系后的坦白,害怕看到对方眼中可能出现的迟疑、厌恶甚至恐惧。他无法想象,将这份沉重的秘密,带入与柳晴雯那样皎洁如明月的关系中。那会是一种怎样的亵渎?他怕自己承受不起她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眼神,那会比任何拒绝都更让他痛不欲生。
“我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无法给她,我拿什么许诺未来?”这个念头,像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几乎溺毙的悔恨,找到了一丝可以攀附的借口。“如果在一起,她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生活的压力,还有来自家庭、来自社会偏见的审视,甚至……是潜在的健康风险。我怎么能让她陪我承担这些?”
他开始试图说服自己:当年的放手,或许不是纯粹的逃避,而是一种痛定思痛后,对她幸福的成全。是因为自知“不配”,是因为害怕自己的“不洁”会玷污她的人生,所以才选择了远远地仰望,将那份感情封存在最美好的记忆里。
“是的,一定是这样。”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这种将“懦弱”重新解读为“牺牲”的心理防御机制,虽然漏洞百出,却在此刻给了他一个喘息的空间。巨大的痛苦似乎找到了一条泄洪的渠道,尽管这渠道是自我欺骗构筑的。
他渐渐学着接受现状。或者说,他强迫自己接受。接受柳晴雯终将为人妻的事实,接受自己青春爱恋的彻底落幕,也接受那个带着“瑕疵”的、胆怯的自我。他试图用“我曾是为她好”来粉饰内心那片巨大的荒芜,用“我本就不配”来麻痹那锥心的不舍。
然而,理性构建的堤坝,终究无法完全阻挡情感的本能。
当“柳晴雯被其他男生领走”这个画面再次清晰地浮现时,所有自我开脱的言辞都瞬间苍白无力。那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的不舍和嫉妒,像野兽的利爪,狠狠地挠抓着他的心脏。那是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生命的珍宝被他人取走,却连上前争夺的资格都没有的无奈。是深入骨髓的酸楚,是喉咙被死死扼住般的窒息。
他最终还是失去了她。无论他如何为自己的过去寻找理由,这个结果都无法改变。
陈武桢缓缓蜷缩在椅子上,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将自己埋进更深的黑暗里。他接受了失去,但那份不舍与无奈,却像一枚永不溶解的冰核,沉甸甸地坠在他的心底。他知道,往后的岁月,他或许能正常生活,努力工作,甚至最终和另一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但心底的某个角落,将永远为那个穿着校服、在信纸上与他畅谈未来的少女留着一片废墟。那里,埋葬着他最好的爱情,和一个因为自卑与怯懦而从未真正绽放过的自己。
夜,还很长。而属于陈武桢的、没有柳晴雯的未来,才刚刚开始。他学会了接受,但学会接受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不断确认痛苦的过程。那轮曾照亮他黯淡现实的白月光,终究彻底沉没于他人的地平线之下,只留给他一片清冷、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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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陈武桢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照常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只是那股挥之不去的沉闷气息,如同齐阳城冬日特有的、驱不散的雾霾,紧紧包裹着他。他话变得更少,眼神常常没有焦点,像是在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进去。这种状态,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丰文武很快就察觉到了。
一天晚上,丰文武蹭到正在阳台收衣服的刘悠苒身边,压低声音:“喂,苒姐,你觉不觉得桢哥最近不对劲?跟丢了魂似的。”(因为刘悠苒性格文静,大家私下里经常称呼他为苒姐)
刘悠苒把衣架挂好,瞥了一眼客厅里盯着电视屏幕却明显神游天外的陈武桢,点点头:“是有点,饭量都小了。问他,他就说工作累。”
“我看不像工作,”丰文武摸着下巴,一副情感大师的笃定模样,“这症状我熟,八成是失恋了。而且是暗恋未遂那种内伤,最耗心神。”
刘悠苒白了他一眼:“就你懂。那怎么办?”
“怎么办?革命友谊是干嘛用的?当然是帮他排解啊!”丰文武一拍大腿,“周末搞个小聚餐,我下厨,整俩硬菜,再弄点白的。酒一到位,话匣子就开了。到时候你看我的!”
周末傍晚,狭小的出租屋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饭菜香。丰文武咋咋呼呼地炒着回锅肉,刘悠苒忙着摆碗筷。陈武桢被硬拉出房间,坐在小餐桌旁,看着朋友们忙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又有些暖意,但那沉甸甸的郁闷,依旧像块石头压在胸口。
菜上齐了,丰文武给三只玻璃杯倒上廉价但够劲的白酒。“来,为我们伟大的友谊,也为庆祝……庆祝桢哥……呃,庆祝周末!走一个!”他率先举杯。
几口辛辣的液体下肚,胃里暖烘烘的,僵硬的四肢似乎也松弛了些。丰文武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情感上引。他先是自嘲地讲起自己大学时追一个学姐,写了半个月情书,结果现人家有男朋友,还把他写的情书在宿舍里当笑话念的糗事。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那个心啊,碎得跟饺子馅似的!”丰文武说得眉飞色舞,极力渲染着自己的悲惨,“现在想想,真他妈傻得冒泡!不过也好,从那以后脸皮就厚了,百毒不侵!”
刘悠苒配合着笑了几声,也轻轻叹了口气,说起自己上次相亲,对方一听她不是本地户口、工作又是合同制,立马兴趣缺缺,一顿饭没吃完就找借口溜了的经历。“有时候觉得,在这地方想找个人安稳下来,真难。”她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无奈。
陈武桢默默地听着,又抿了一口酒。朋友们的“悲惨”经历,像一面镜子,照出他自己的一地鸡毛,那份孤独感似乎被稀释了一些。原来,大家都有自己的求不得,都在各自的泥泞里挣扎。
丰文武见火候差不多了,用胳膊肘碰了碰陈武桢:“桢哥,别光听我们说啊。你这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也栽在哪个姑娘手里了?跟兄弟说道说道,说出来就好受了!”
酒精的作用下,心底那道严防死守的堤坝,出现了一丝裂缝。陈武桢抬起头,看着两位朋友关切中带着鼓励的眼神,长久以来积压的苦涩和憋闷,终于找到了一个决口。
他垂下眼,盯着杯中晃动的透明液体,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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