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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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秋肥滋果熟童梦盼金实（第1页）

立秋的晨雾还未散尽，星洲大学银杏苗圃的泥土已泛出温润的气息。陆昭衍蹲在“星洲童梦”嫁接苗旁，指尖抚过饱满了许多的幼果——淡绿的果皮已显光泽，叶隙间的秋阳把果形映得愈清晰。“晚晚，壮果肥要沿树冠挖环形沟，深度o厘米正好，别伤着表层的吸收根。”他抬头时，正撞见苏晚背着藤编背篓走来，浅杏色针织衫上沾着细碎的桂花，颈间的蝉蜕银坠换了配套的桂花银链，“酵好的豆饼草木灰肥分了小份，装在竹簸箕里，每株斤正好，施肥勺磨圆了边缘，孩子们用着不硌手。”

苏晚踮脚帮他拂去肩头的晨露，指尖蹭过他带着桂花香的亚麻围巾：“刚把桂花糕蒸好装木盒，加了蜂蜜和熟糯米粉，桂花茶用保温壶装着，放了冰糖和新鲜桂花，每个茶盏都垫了银杏叶杯垫。”背篓里整齐码着施肥勺、卷尺、果实套袋和反光膜，“还带了护膝垫，绣着小银杏图案，你蹲久了膝盖会酸；手套分了大小号，孩子们的款缝了桂花贴布，防扎又好看。”她突然从口袋掏出个皮质小盒，里面是枚迷你卷尺，“你上次说老卷尺太长不好带，这个能测果径，刻度清晰还轻便。”

陆昭衍接过卷尺，金属挂钩处刻着极小的“晚”字：“顾言和林溪带着延时摄影设备快到了，昨夜标记了挂果密集的植株，用红绳做了‘重点护果’标识，按树龄分了施肥组，每组都配了示范图。”他指着苗圃东侧的木架，“特意搭了‘秋护手作区’，摆了酵肥料的观察日记和防鸟材料，让孩子们做‘护果防鸟包’，墙上贴了双马尾新画的施肥漫画——她特意查了豆饼肥的作用。”

巷口传来三轮车声时，顾言正扛着长焦镜头往苗圃跑，林溪跟在后面抱着个工具箱，梢沾着的桂花在阳光下闪着光。“昭衍哥！镜头被鸟撞歪了！”顾言把设备往石桌上一放，急得直挠头，“今早调试延时摄影，不知哪来的麻雀撞了镜头，对焦不准了，还好林溪带了校准工具！”

林溪笑着掀开工具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校准仪、镜头清洁剂和备用支架：“昨晚查了苗圃鸟情，特意带了镜头防护套，还有这个——”她举起个软胶防撞圈，“套在镜头上能缓冲撞击，清洁剂是中性的，不会伤镜片。”她帮顾言校准镜头，指尖碰到他烫的手腕时轻轻按了按：“延时摄影的支架加固了配重，再不会被风吹倒，刚才还现几株苗的果柄有点弱，带了绑枝带备用。”顾言耳尖瞬间红透，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其实我带了这个——给你的桂花标本相框，和你今天的杏色外套正好配。”林溪接过相框，眼里的笑意比桂香还清甜：“你连我想做秋景标本都记得。”

九点的阳光穿透晨雾时，孩子们像小雀般涌进苗圃，山里的伙伴们背着竹编背篓紧随其后，篓里装着晒干的桂花和竹制施肥勺。双马尾女孩背着新换的桂花色书包，素描本的最新一页画着“秋肥护果”四格漫画：“陆老师！我把施肥步骤和防鸟方法都画下来了，还标了果径测量点！”她跑起来时，包上的桂花挂坠与帆布鞋的鞋带撞出脆响。

最小的男孩拽着山里伙伴的手，木质标本盒里添了新成员——装着不同大小的银杏幼果和桂花枝，盒盖的“夏日护果”旁补了“秋日施肥”四个字。“苏姐姐，”他把标本盒递给苏晚，“能测测这个果子的直径吗？要和城里的伙伴比谁的果子长得大！”苏晚蹲下来，现盒底垫了层晒干的桂花：“比我的施肥手册还精致，等下教你用迷你卷尺测果径，记在蜕变册上。”

施肥环节设在百年银杏下，陆昭衍举起半袋酵肥：“大家看，这是豆饼和草木灰的混合肥，酵后有酒糟味，”他抓起一把展示，“豆饼补营养，草木灰补钾，能让果子更结实，减少裂果。”他拿起卷尺在树干旁比划：“沿树冠投影外围挖o厘米深的环形沟，肥料和土混合后埋进去，每株斤，别多放以免烧根。”孩子们围成圈看得入神，沉默女孩突然指着沟底：“这里有蚯蚓！”陆昭衍赞许地点头：“蚯蚓能松土，说明土壤很健康，施肥时要避开它们，别伤害这些‘松土小帮手’。”

苏晚在一旁分工具，给每个孩子递上手套和卷尺：“先戴手套，肥料有点扎手，卷尺用完要收好，别弄丢了。”她从背篓里掏出张手绘示意图，“先测果径，再挖沟施肥，最后埋土浇水，一步都不能少。”山里的小丫头举着竹勺：“能把桂花混在肥料里吗？妈妈说桂花能驱虫！”苏晚笑着点头，帮她撒了把桂花在肥堆里：“正好让桂香和肥料一起滋养果树。”

顾言正调试延时摄影机拍摄施肥细节，突然“哎呀”一声拍了下大腿：“支架滑了！镜头对着地面了！”林溪立刻从工具箱掏出防滑垫，帮他垫在支架下：“早说过苗圃泥土软，特意带了橡胶防滑垫，还加了配重块。”她帮顾言调整镜头角度，指尖碰到他的手时轻轻靠了靠：“从斜上方拍，能同时拍到施肥的动作和幼果的变化，桂花落在镜头上的画面也很美。”顾言举着相机，突然对着林溪按下快门：“这张要放进纪录片，就叫‘秋日护果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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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组管护环节格外热闹。双马尾女孩和山里的男孩一组，前者测果径记数据，后者挖沟施肥：“往左挪一点，这里是树冠边缘！”陆昭衍蹲在旁边指导，悄悄调整他们的沟深：“再挖深厘米，刚好到吸收根区域，肥料能更好被吸收。”最小的男孩和山里伙伴一起埋肥，沉默女孩站在他们身后，帮着递浇水壶：“埋土要轻，别压伤刚施肥的根须！”四人的指尖同时碰到水壶，又笑着收回——沉默女孩不仅能准确说出施肥要点，还主动帮伙伴校准卷尺，眼里的光比秋阳还耀眼。

苏晚在一旁分装桂花茶，保温壶里的茶泛着淡金色，“加了新鲜桂花和蜂蜜，喝了能润燥，每个杯子都插了片桂花当装饰。”她给孩子们递茶时，现山里男孩的竹勺断了，便掏出备用木勺帮他换上：“木勺更轻便，挖肥时不容易伤根。”男孩晃着杯子笑：“山里的桂花开得正旺，我带了烘干的桂花，能做桂花糕！”苏晚摸摸他的头：“等下我们一起把桂花贴在蜕变册里，记录秋天的成长。”

中午的阳光透过叶隙，在地上投下淡金色的光斑。孩子们围坐在凉棚下吃桂花糕，双马尾女孩把自己的桂花酱分给山里的小丫头：“这个抹在糕上特别香，配茶最好吃！”小丫头也掏出山里的野栗仁：“这个甜糯，你尝尝！”沉默女孩悄悄把自己的桂花糕递给最小的男孩——他刚才帮大家埋肥，糕点都凉了，男孩抬头冲她笑，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这次没有躲闪，反而都弯了眼角。

下午的护果环节分了两组：一组给幼果套袋，一组做防鸟装置。陆昭衍教套袋的孩子如何撑开纸袋：“先把袋子吹鼓，套住幼果后捏紧袋口，用铁丝扎紧，别碰伤果柄。”苏晚则带着另一组孩子做防鸟包，“把樟脑丸用纱布包好，每包放三粒，挂在树梢，能驱鸟还环保。”她举起反光膜示范，“地面铺反光膜，阳光反射能让鸟不敢靠近，还能帮果实着色。”

顾言和林溪正拍摄套袋特写，突然现镜头里有只麻雀停在枝桠上，林溪立刻掏出反光带：“快把这个挂在附近，反光能吓跑它。”顾言刚挂好反光带，麻雀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他对着镜头直拍大腿：“还好有你，不然刚套的袋就要被啄破了！”林溪笑着帮他擦镜头上的桂花：“早就查了麻雀喜欢啄银杏果，特意带了二十条反光带，够绕整个苗圃了。”

双马尾女孩的小组在做“护果身份卡”，把测好的果径、施肥时间写在卡上，系在袋口：“这样就能知道每个果子的成长记录！”沉默女孩的小组则把桂花枝插在苗圃四周，“桂花的香味能驱虫，还能让苗圃变香！”最小的男孩突然现有个袋子没扎紧，赶紧跑过去重新扎好，山里伙伴笑着帮他递铁丝：“我们的果子要长得最结实！”

陆昭衍和苏晚在一旁检查管护成果，每株苗都施了肥，幼果套着雪白的纸袋，枝桠间挂着防鸟包和反光带。“你看，”陆昭衍指着一株苗的纸袋，“套袋后能防鸟啄，还能减少病虫害，等成熟前再拆开着色。”苏晚抬头，看见他眼里映着棚外的桂香，像盛着整个初秋的生机。顾言和林溪已经在调试投影仪，屏幕上播放着《童梦护苗记》的秋季片段：从夏天的疏叶到秋天的施肥套袋，孩子们的笑脸在屏幕上流转，山里的小丫头靠在沉默女孩肩上，指着屏幕里的自己笑：“我现在会施肥套袋了！”

顾言突然拿起话筒：“其实这部纪录片最动人的，是大家一起守护的过程。”他从背包里掏出个礼盒，里面是本定制相册，“这是我和林溪整理的护果照片，每个孩子都有一页，背面写了成长寄语。”林溪翻开相册，里面有孩子们春日嫁接、夏日疏叶、秋日施肥的瞬间，她眼眶一热：“以后每年我们都做一本，记录果子和孩子们的成长。”

傍晚的霞光给苗圃镀上了暖金色，孩子们举着蜕变册和防鸟包走出凉棚。册子的纸页混着桂香，防鸟包上的纱布绣着小银杏图案，像撒了满地的秋韵。陆昭衍牵着苏晚的手，走到“星洲童梦”嫁接苗旁——枝桠间的纸袋鼓鼓囊囊，挂着沉默女孩做的护果卡，风一吹轻轻晃动。

“你看，”陆昭衍指着纸袋，“再过两个月，拆开袋子就能看到金黄的果子了。”苏晚抬头，看见他眼里映着霞光，像盛着整个初秋的期待。顾言和林溪已经在百年银杏上挂好串灯，投影仪投射出孩子们的护果卡页面：上面有稚嫩的字迹、精准的测量数据，还有跨山伙伴的签名。

大巴驶离星洲大学时，孩子们趴在车窗上挥手，反光带在风里闪着光。山里的孩子们拎着竹篮赶来，里面装着桂花干和野栗仁，“带给城里的爸爸妈妈尝尝，山里的秋天。”陆昭衍接过竹篮，现每个罐子上都画着小小的纸袋——是孩子们下午刚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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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银杏巷时，夜色已经很深。陆昭衍把今天拍的照片存进电脑，新建了个文件夹叫“秋日护果”，里面有孩子们施肥的瞬间、做防鸟包的笑脸、跨山互动的背影，还有苏晚分桂花茶的侧影。苏晚则把沉默女孩送的护果卡挂在书架上，旁边写着：“ox年立秋，我们在星洲大学滋养幼果，桂香护苗，秋肥蕴实，夏天的守护，在秋天生长。”

睡前，手机弹出星洲大学教授的消息，是段苗圃夜景视频——串灯的光映着套袋的苗木和反光带，像撒了满地的星星，晚风把桂花吹落在纸袋上。苏晚把视频转给陆昭衍，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顶：“等秋分，我们带孩子们来拆袋着色，还要铺反光膜帮果实增甜，霜降就能摘到金黄的银杏果了。”苏晚点点头，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纸袋，突然觉得，最美好的秋天，就是和爱的人一起，把夏的守护变成秋的滋养，把跨山的童梦藏在每颗待熟的果子里。

月光透过窗帘，落在书桌上的蜕变册和未喝完的桂花茶上。陆昭衍翻开新的笔记本，写下：“秋肥滋果熟，童梦盼金实。待续，秋分拆金袋，童梦候丰收。”

窗外的秋蝉还在轻轻鸣着，书店的灯光虽已熄灭，但那些挂着纸袋的枝桠、记满成长的蜕变册、飘着桂香的桂花茶，却像无数颗待熟的幼果，在温润的秋夜里悄悄酝酿着新的欢喜——等霜降来临，这里会铺满金黄的果实，会迎来采收的热闹，会让星洲的书香与山野的桂香，在冬日的暖阳里，收获更圆满的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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