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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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膨果肥承雨捉虫护青蓬（第1页）

盛夏的热浪刚卷过梯田的石埂，小丫头的哭喊声就撞碎了山间的蝉鸣。她蹲在板栗树下，指尖捏着刚掉落的青蓬——刺苞尚未饱满，顶端已微微黄，剥开外层针刺，里面的幼果干瘪得像颗皱缩的豆子。“沉默姐姐！幼果全掉了！”她捧着散落的青蓬，指节捏得白，泪水砸在滚烫的泥土上。

沉默女孩快步走来，指尖轻轻抚过枝条上残留的果柄，芽日记新页立刻翻到“膨果期落果诱因”页：红笔圈着“营养失衡=落果主因”，旁注“雨前施::复合肥，株施斤浅施防伤根”，压着的星洲板栗膨果期标本上，清晰标着“壮蓬标准：刺苞饱满、果柄粗壮”。“施肥太浅还没化开，幼果缺营养才掉的，”她声音沉稳却带着安抚，“而且没疏果，养分被弱蓬抢光了，壮蓬也保不住。”

“快看我的膨果图鉴！”双马尾踩着沾泥的帆布鞋冲过来，书包里的漫画手册已升级到“膨果管护特辑”：第六十格画膨果肥施用（标着“雨前浅施！距根o”），第六十一格画疏果标准（注着“长枝留-蓬，弱枝只留蓬”），第六十二格画栗实象识别（贴了成虫假死性贴纸），第六十三格画暴雨排水（画着带坡度的导流沟）。她指着手册里的“落果案例”，“星洲合作社的李叔说，膨果期缺肥会让落果率飙到o！”

陆昭衍刚放下施肥铲，眉头就拧成了疙瘩。他扒开树根旁的土坑，现复合肥撒在地表，经烈日暴晒已结成硬块。“必须雨前浅施，”他翻开农技站的《板栗膨果期管理手册》，“山地保水差，雨前施肥能让养分随水渗透，还要距树干米外穴施，不然会伤根。”远处梯田上，孩子们正把肥料往树洞里灌，有的甚至直接堆在树干基部——板栗根系脆弱，这样施肥只会烧根。

苏晚立刻上前拦住：“不能这么施！”她举起星洲带来的施肥器，“要按树龄算用量，年产o斤的树施斤::复合肥，”她指着地上的穴坑，“挖o深的穴，每棵树挖个，肥料埋好再盖土，这样才不会流失。”她突然指向手机屏幕：“气象预警说傍晚有暴雨，降雨量会o，积水会烂根！”

顾言的摄像机刚对准掉落的青蓬，就拍到揪心的一幕：最小的男孩正把壮蓬当成弱蓬掐掉，留下的全是瘦小的空蓬。“疏果要留壮蓬！”沉默女孩立刻冲过去，握住他的手腕——她的掌心沾着泥土，却格外坚定，“壮蓬刺密饱满，果柄粗，弱蓬刺稀干瘪，要优先疏掉。”她从背包里掏出卡尺，示范着测量果柄直径：“过o的才留，每根枝条间距o，保证养分集中。”

“沉默姐姐！蓬上有虫子！”双马尾突然惊呼。大家循声跑去，只见最粗的枝条上，几只灰褐色的硬壳虫正趴在青蓬上啃食，翅鞘上的斑点像撒了层铁锈——这是栗实象成虫，正准备在蓬上钻孔产卵，幼虫孵出后会蛀空整个果实。林溪立刻举平板比对资料：“成虫有假死性，早晨露水没干时最易捕杀，”她念出防治方案，“释放平腹小蜂，幼虫能寄生在栗实象卵里，杀虫率达o以上。”镜头里，一只成虫突然掉落在地装死，却被路过的蚂蚁拖回了巢穴。

跨山护苗的“膨果守护战”随即打响。树荫下，沉默女孩的“膨果培训站”已搭起来：白色展板上贴着青蓬育图和施肥步骤，旁边摆着三个肥料袋——分别装着复合肥、硼砂和磷酸二氢钾。“先疏果，再施肥，”她拿着疏果剪示范，“疏掉病虫蓬、重叠蓬和弱小蓬，长枝留-个，中枝-个，弱枝只留个。”孩子们围在展板旁，小丫头拿着卡尺认真测量果柄，之前的慌乱早已不见。

梯田东侧，陆昭衍带着男孩子们重新施肥。他教小丫头挖施肥穴：“距树干米外，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挖，深度o，宽度o，”他把肥料倒进穴里，“复合肥和硼砂混合施，硼能预防空蓬，每株加og就行。”小丫头的铲子渐渐稳了，挖的穴深浅一致，肥料撒得均匀。“对，雨前施完，”陆昭衍擦了擦汗，“下雨后养分就全渗进土里了。”

苏晚正带着女孩子们疏果。她们戴着薄手套，用指甲轻轻掐掉弱蓬，留下的壮蓬在阳光下泛着青亮的光。“还要剪副梢，”苏晚边剪边说，“新梢长到o就打顶，避免和幼果抢养分。”双马尾突然灵机一动：“我们给壮蓬挂红绳标记，这样大家就不会疏错了！”她掏出红绳，在每个达标青蓬上系了个小结，像给果实挂了护身符。

顾言的摄像机追着虫情拍到了转机：星洲合作社派来的技术员正往树上挂平腹小蜂蜂卡，每棵树挂张，每张含oo只蜂蛹；梯田地面已铺好黑色地膜，技术员正用土压实边缘。“地膜能阻止成虫出土，”林溪举着平板念资料，“板栗采收后深翻土壤，还能捣毁幼虫越冬的土室。”镜头里，一只刚出土的成虫撞在地膜上，爬来爬去找不到出口，最终被烈日晒得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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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越来越烈，疏果施肥工作终于进入尾声。沉默女孩蹲在最后一株板栗旁，检查着每一个青蓬：“这株树疏掉个弱蓬，留下个壮蓬，施了斤复合肥加og硼砂，”她摸了摸新梢，“下午再喷次o磷酸二氢钾，促进果实膨大。”风突然变急，远处的乌云正快涌来，空气闷得像个蒸笼。

“不好！暴雨要来了！”林溪突然大喊。手机屏幕上的气象信息显示，半小时内将有短时强降雨。苏晚立刻翻出应急包：“快挖排水沟！按坡度挖，沟宽o深o，把水引到梯田外的蓄水池。”她又拿出多菌灵：“暴雨后要喷保护性杀菌剂，预防炭疽病，浓度ooo倍液。”

双马尾的漫画手册派上了大用场。她翻到第六十四格“暴雨防御指南”，上面画着排水沟的挖掘方法（“外高内低！避开树根”）和杀菌剂配比（“og药配okg水”），甚至标注了“雨后小时内喷药最佳”。“我带男孩子们挖沟！”她把手册塞给小丫头，抓起锄头就往梯田边缘跑，帆布鞋踩过湿泥的声响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果断。

暮色四合时，排水网已遍布梯田。沉默女孩和苏晚正给板栗树喷叶面肥，雾状药液落在青蓬上，折射出乌云缝隙里的霞光。“喷完这遍还要加固地膜，”沉默女孩的梢沾着汗珠，“被风吹开的地方要用石头压住，不然成虫还会钻出来。”陆昭衍突然指着远处：“星洲的防水布送来了！盖在育苗棚上，别让新苗淹了。”

暴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噼啪作响。顾言的摄像机对准排水沟，浑浊的雨水顺着沟道快流走，梯田里没有半点积水。沉默女孩握着芽日记蹲在棚下，每半小时记录一次降雨量，字迹在灯光里格外清晰——从o到，再到，排水沟始终畅通无阻。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梯田上的青蓬泛着水润的光泽。最让人惊喜的是，没再出现落果，栗实象成虫少了大半，平腹小蜂已从蜂卡里破茧而出。小丫头捧着饱满的青蓬蹦起来：“长大了！比昨天大一圈！”她的指尖沾着泥土，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刺苞——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完成疏果施肥。

远程连线时，星洲合作社传来好消息：他们准备按每斤元收购青蓬，还会帮孩子们搭建烘干棚。“你们的生态管护技术，能让优质果率达o，”合作社主任出现在屏幕里，“下个月我们派技术员来，教你们采收和贮藏，保证卖个好价钱。”林溪把两地的膨果数据拼在一起，落果率已从o降到。

正午的阳光洒满梯田，孩子们正在给壮蓬挂成长牌。每个牌子上都写着疏果日期、青蓬数量和膨大目标，沉默女孩的牌子上写着“o年盛夏，个壮蓬，目标单果重g”；双马尾的牌子上画着漫画里的板栗成熟图，旁边写着“我的板栗宝宝要长大啦”。陆昭衍和苏晚并肩站在田埂上，看着青蓬在风中轻轻晃动，水珠顺着刺苞滴落，像在为成熟蓄力。

回城的卡车装满肥料袋和蜂卡时，小丫头把装着平腹小蜂蛹的纸盒塞进沉默女孩手里：“这些虫子能保护板栗到成熟！”沉默女孩的芽日记里，夹着两片新叶——一片是星洲的板栗叶，一片是山区的板栗叶，被压成了平整的标本。陆昭衍递给苏晚一个新刻的木牌，上面刻着“膨果?护果?o”：“下个月板栗成熟时再来，就能尝到我们种的栗子了。”

银杏巷的书店亮起灯时，苏晚正整理膨果期技术手册，顾言在剪辑“盛夏管护特辑”纪录片。镜头里，山区的梯田上，板栗树挂着饱满的青蓬，孩子们举着成长牌欢呼，沉默女孩教小丫头测量果柄的画面格外温暖。林溪突然指着屏幕：“你看沉默姐姐在笑，她还说平腹小蜂是‘板栗卫士’呢！”

窗外的风带着盛夏的燥热，山区的板栗树已在膨果管护后茁壮成长，平腹小蜂在枝叶间飞舞。那些沾着泥土的施肥铲、画满膨果指南的漫画手册、记录落果数据的日记，都在跨山的接力中守护着青蓬，等着秋天来临，在金黄的阳光里结出香甜的果实。就像苏晚在护苗计划续页写的：“膨果肥承雨，捉虫护青蓬。待续，青蓬变金黄，金秋庆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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