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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回答,证人。”
张魏这才从“惊讶”中醒过神,说:“没有这种事,我从没说过这种话,我也没有见过死者,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林一唯在这时接道:“有异议。辩护人一直在引导走向,刚才就试图营造出被告人杀人是情有可原的假象,现在又试图引导法庭相信,被告人是听取了不实消息才去杀人。”
罗斐:“到底是不是假象,还需要进一步求证。在这个法庭上,除了被告人和证人张魏,没有任何人曾经亲耳听过案发时的那通电话。而在案发以前他们二人之间说过什么,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不能因为被告人杀了人,就怀疑他的供词。也不能因为证人没有杀人,就认定他没有向被告人撒谎、编故事。这样的逻辑关系根本不成立,我只是提出合理怀疑。”
说到这里,罗斐又拿出一份来自董承欣的证言:“据被告人的妹妹董承欣所说,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被告人要去找死者寻仇,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董承欣对于被告人突然杀害死者的行为表示震惊,此前也从未听被告人提起过。而证人张魏和董承欣是男女朋友,已经谈婚论嫁,在被告人坐牢期间,张魏一直照顾着董承欣。再加上张魏和被告人是十几年的朋友,被告人对他非常信任,从没有怀疑过张魏的话……”
听到这里,林一唯不仅将其打断,还拿出一份材料,由助手交给审判席,说道:“这是希悦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提供的证词。张魏和董承欣都在希悦福利院工作,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有除了同事之外的关系。两人也从没有对他人这样介绍过。请问辩护人,除了董承欣的证言,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罗斐:“被告人和董承欣都说过,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对外公开。否则被告人不会放心将妹妹董承欣托付给张魏照顾。”
罗斐的话似乎早在林一唯的预料当中,紧接着就出现另外两份材料,一份是董承欣的智商检测报告,另一份则是确定董承宇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的司法鉴定。
林一唯:“董承欣没有朋友,因为智商问题而无法独立生活。身为异性的张魏对她照顾有加,便令她误以为这是一种追求。可事实上,关于轻度弱智是否能分辨出什么样的尺度才算是男女朋友,我们并不清楚,还需要进一步司法鉴定,而不是仅凭一句话。还有,被告人的间歇性精神分裂,伴有失忆、断片、头疼、头晕、幻觉等症状。被告人在口供里说,曾经看到死者贾强变成了一头猛兽要袭击他,他这才拿刀反击。我们都知道死者贾强不可能变成猛兽,那么同理,被告人认定的证人张魏和董承欣的关系,是否也是一种幻想,甚至可以说是妄想,或者说那只是一种美好的期望呢?”
“再更进一步说,即便曾经有人对被告人提到,死者贾强再次骚扰董承欣,且被告人对此深信不疑,这才去找死者理论。可对方也只是告知董承宇,并没有教唆董承宇杀人。拿起菜刀砍向死者,来自被告人自己的意志。而证人张魏在电话里听到被告人砍了死者之后,还叫他停下来。证人有明确的制止行为,这一点在被告人的口供里也有体现。辩护人试图引导法庭相信被告人杀人存在被教唆的可能,却拿不出任何切实有力的证据,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旁听席上出现一阵小声议论,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这边,江进再次拿出手机,跟戚沨交换意见:“姜还是老的辣。林检准备得相当充分,不像是现场随机应变。她应该早就预判了罗斐的策略,罗斐节节败退,这是要输啊……”
的确,支队对于张魏的怀疑并没有告诉过检察院,因为早就定了要分案处理,就没必要节外生枝。再说没有证据的事,总不好红口白牙地冤枉人。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是,嫌疑人在被刑事拘留期间,办案人员始终没有找到足以申请逮捕的实据,于是只好放人回家。可这并不代表办案人员放弃了,毕竟也有一些人是在回家之后数日又再次被刑拘,补充证据之后申请逮捕。
虽然张魏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被拘留过,但是支队一直在盯着他,只要掌握实据就会出手。不过那时候董承宇的案子应该已经判了。
戚沨回道:“董承宇说了那是张魏告诉他的,林检也看到笔录,会这样去思考罗斐的辩护思路也很正常。不管怎么说,她在辩护人的席位上待了十年,换位思考更容易。”
就在两人“接下茬儿”的时候,张魏说了这样一番话:“我一直都知道董承宇有间歇性精神分裂,我也知道他经常忘事儿,还会产生幻觉。医生说,那是妄想。我是出于同情和朋友之间的情谊,才照顾他妹妹。我和他妹妹从没有任何亲密关系,更没有说要结婚的承诺。我父亲以前就是福利院的老师,我从小受到的教导就是尽我所能去帮助那些弱势群体。我不明白为什么董承宇和董承欣会会错意,或许我和他们的关系太近了,令他们产生了误解。但是我真的从没有提到过贾强曾骚扰过董承欣。我还曾经亲眼见到董承宇突然记忆断片,而董承欣因为智商问题,会经常忘事儿,需要把事情记在本子上。所以我相信在案发当日董承宇是真的出现了幻觉,包括臆想出贾强骚扰董承欣这件事。”
罗斐接道:“证人张魏,在你陈述之前曾经向法庭保证过,如证词有虚假陈述,愿意接受罚款、拘留乃至刑事处罚。你要为你的话负上法律责任。”
张魏:“当然。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罗斐点了下头,虽然形势已经对他不利,所有说辞都只停留在表面,而没有证据支持,可他还是不慌不忙。
就在这时,罗斐提出要申请另外一位证人出席。
同一时间,原本坐在旁听席上的江进,动作极轻的朝旁边挪动。
戚沨注意到动静,侧首看过,刚好看到江进的背影。
而法庭上,罗斐要求证人出庭的提议却被林一唯阻止了。
两人争辩了几句,直到审判长将两人叫到跟前。
罗斐率先开口:“证人名单早已通过法庭审核,林检凭什么阻止证人出庭?”
林一唯却说:“在送交证人名单的时候,你们可没有提过会引导法庭认定有教唆的可能。接下来你要传唤的证人,如果也是这个方向,我认为没有必要。”
“难道林检认为没有必要,就可以叫停吗?你这是在侵害被告人的合法权益。”
“罗律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两人的声音都压得极低,表情没有明显波动,令坐在远处的人看不出来端倪。
可是他们周身萦绕的紧张氛围,却令整个法庭陷入僵局。
罗斐目光直接,林一唯眼神犀利,两人对视着,谁也不可能放松。
事实上,就在前天得知更换检察官当日,罗斐和林一唯才见过一面。
那是在看守所门前,两人约好了时间见面,林一唯将会带着新一份认罪认罚具结书过来,让董承宇重新签署。
……
罗斐特意提早抵达停车场,却没有往看守所走,直到一辆灰色轿车自远而近地驶入,罗斐才走下车。
罗斐十分客套地打招呼:“林检,你好。”
“罗律,这么早。”林一唯态度比较温和。
律师和检察官的对抗与合作一直都是很微妙的存在。
据理力争、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可能会被检法视为诡辩、狡辩,何况刑辩律师一直都有“为坏人开脱”的偏见标签在。
但如果凡事有商有量,又会显得底气不足,态度不够坚定。
特别是刑事案件,始终都有“刑事不从本地找律师”的流传,就是因为本地律师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不只能只想一个案子,有些该争取的权益因害怕“硬碰硬”而选择不争取。
“我听说你一直是做离婚案和家暴案辩护的,这是你接触的第二个故意杀人案吧?”林一唯单刀直入地问,走路速度也不慢。
罗斐边走边回:“如果算上李蕙娜的案子,这是第三个。我刚从业的时候就接触过一个,不过没有赢。”
林一唯看了他一眼:“我以前也是律师,我很清楚律师在辩护席上是什么样的处境、立场。我个人始终认为,刑事案是最长经验的,但也是最难啃的。刚从业就敢接,要么就是没其他案源,要么就是自视过高。你是哪一种呢?”
“两者都有吧。”罗斐笑着说,“结果那个案子给我上了很深的一课。不过当事人和家属并没有怪我,那样的结局他们自己也料到了。”
林一唯又问:“你这次的辩护方向是什么,轻罪辩护?”
罗斐停顿了一秒,回答说:“我个人事倾向于独立辩护。”
林一唯脚下一顿,看向罗斐,仔细打量着他,过了几秒才说:“虽然法律允许你这样做,但独立辩护和量刑辩护在逻辑上是自相矛盾的。这你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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