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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斐回答:“我知道。”
换一个检察官,或许会觉得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打算说一套做一套,那还签什么认罪认罚呢?这不是耽误时间么?
林一唯却说:“董承宇杀人事实清楚。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在中国,这个案子就没有无罪判定的可能。一旦失败,你的当事人会面临什么你知道吧?”
罗斐点头:“他的认罪认罚会被撤销。”
“这会直接影响你当事人的权益,他本人知情吗,同意吗?”
“我还没问过他。”
林一唯带着一点好奇和疑惑:“那这次的认罪认罚还签吗?”
“签。”罗斐回答,“他本人要认罪,是他的决定。我要做独立辩护,是我身为律师,在了解到事实之后,基于我个人独立自主和专业判断而做出的选择。我认为这个案件的事实还有深挖和质疑的空间,我一定会据理力争。”
林一唯摇了下头,笑了。
“我可真是孤陋寡闻了。你的当事人杀人事实如此清晰,你居然还要这么搞。我要提醒你,嫌疑人有权更换律师。”
罗斐落下眉眼:“我一直都记得您说过的一句话——刑辩律师办的不只是案子,还是别人的一生。”
正是这句话,令林一唯又多看了罗斐一眼。
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跨进看守所大门。
第63章到处都是精致利己主义,还……
即便林一唯表现出反对意见,法庭最终还是选择让下一位证人出席。
林一唯折返以前,低声对罗斐说了这样一句:“一时冲动的英雄主义不会给你想要的结果,反而还会令你惹上麻烦——阳奉阴违、扰乱法庭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罗斐深吸一口气,停顿一瞬,就在林一唯已经转身的同时,回了这样两句:“这是林检的经验之谈吗?当初舍弃律师身份改做检察官,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林一唯脚下一顿,却没有看他。
两人各自回到席位,再次切换出公事公办的面具。
不到一分钟,打扮得人五人六的江进出现在证人席上。
在当庭宣誓之后,江进又将一只手搁在心口上,说了这么一句:“我不只是本案的证人,也是一名人民警察。我的证词将会基于我作为警察的专业判断,和我做人的底线来回答。希望法庭能认真考虑和采纳。”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一种“威胁”,仿佛只要不采纳,就是无视人民警察的专业判断,没有做人底线一样。
林一唯一下子就听出他话里的陷阱,率先发问:“请问证人,你是被告人这个案子的办案警察吗?我们从材料上没有看到你的名字。”
江进看向林一唯,一本正经地说:“如果只谈文字程序,我没有负责办这个案子。但在事实上,我为这个案子出了不少力。具体是因为我当时正在处理另外一个案子,和本案有些关联,所以我在这个案子上也算帮了点忙,对于案情非常了解。如果毫无关系,法庭也不会批准我来作证。”
“那么就你了解,被告人杀害死者是否属实,证据是否充分?”
“绝对属实。就杀人这个行为来讲,证据不仅充分,而且毫无瑕疵。这是我们作为刑警,最‘希望’看到的‘完美’杀人案。”
“证人,请注意你的用词。”
“哦,抱歉。我的意思是,如果只限定单一个体,一个凶手和一个受害人,再从‘结果’反推作案过程,我们根本不需要思考其他问题的话,这种案件的侦查是最简单的。可惜现实不是考试,不会出这么简单的题目给我们,而我个人也在这个案子里看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直到今天开庭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就是你们刚才争辩的,是否有某个人在被告人杀害死者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证人,请问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的说辞?”
“被告人在最后一份口供里说,妹妹董承欣遭到死者骚扰,这件事是证人张魏告诉他的。”
“那只是被告人的证词,你还有其他证据进一步证实吗?如果没有,就是孤证。”
“这我知道。但我认为不应当因为是孤证,就选择不相信。所以在我们对证人张魏生出合理怀疑之后,我去了一趟张魏的老家林新。”
就在江进陈述的时候,罗斐也适时拿出材料递交审判席和林一唯。
众人花了几分钟消化,林一唯皱了皱眉头,再次提出质疑:“你是想说,现在的证人并不是真正的张魏,而是他的孪生兄弟戚原。即便属实,这也只能证明他冒用他人身份,跟被告人的案子没有任何关联,你上错法庭了。”
江进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之前就说了,我的回答会基于我做人的底线和作为警察的专业。不管是从人性角度还是从我们刑侦角度,一个连真实身份都要作假,连亲生母亲都要抛弃的证人,自私自利、六亲不认,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外人好,更不可能和被告人维持十几年的友谊。换句话说就是,这段关系一定有令他有利可图。而在我们的调查当中,我们还发现有另外几个案子的死者,在生前都和张魏接触过,可在在接触他之后就自杀了。这些人和董承宇、董承欣一样,都属于弱势群体,不是智商方面有问题,就是患有精神疾病。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会走访林新,结果发现张魏的生母戚翠蓝也患有精神类疾病,严重影响智商。而这件事令十几岁的张魏受到很大困扰,对生母恨意强烈。所以后来才有了改换身份、抛弃生母的决定。而他的母亲也在被抛弃之后不到一个月就在家中去世。”
江进并没有提到那场意外,只说“去世”,所有人都会下意识认为戚翠蓝是抑郁而终,进而生出同情。
“喔……”果然,旁听席上不约而同地出现叹息声。
林一唯再次说道:“证人,你要为自己的话负法律责任。如果是空口无凭……”
江进笑着将其打断:“我已经宣过誓了,一定负责到底。如果张魏认为我是在诽谤、污蔑,可以起诉我。我也会尽我所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所言非虚。”
说到这,江进停顿一秒,又看向审判长:“我很尊重司法精神,我也知道作为证人应当具备基本的明辨是非的能力,能清晰准确表达。如果是生理或心理有缺陷,不能作为证人。而这些硬性条件,都是为了确保证人表达流畅,证词真实可靠。也就是说,上了法庭要讲真话。请问这一点张魏确实做到了吗?难道心理和生理没有缺陷,就不会在法庭上撒谎吗?他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在撒谎,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承认,连和董承欣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一再隐瞒,我们如何能相信他的证词证言?他在案发时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和被告人保持通话,但这期间他从没有报过警。以他的思维不可能想不到最坏的结果,而从动机上来讲,我认为他在某种程度上是希望看到一场悲剧。很显然,他对弱势群体有非常强烈的主观恶意,怎么可能会和董承宇成为朋友?我认为张魏的人品和对弱势群体的看法,和本案有直接关联……不,应该说是非常紧密的联系。我刚才所说的都是为了证明这一点。或者更进一步说,我个人认为张魏对被告人存在明确的教唆嫌疑。”
江进字句铿锵,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听上去很冷静,却也因为不带有任何情绪而显得更有说服力。
而且他讲述的故事形成了逻辑闭环,任谁一听都不会怀疑其真实性。
这里虽然是法庭,一切都要讲真凭实据,可是话说回来,司法工作者也是人,从人性角度思考人的复杂面,有些事即便没有真凭实据,也会从心里做出另一番裁断。
事实上现实中的确有些案子,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足以通过法律认定的证据,可是在办案过程中,所有人都知道就是那个人做的。
就是这种心理,令江进的话成功地给张魏也贴上了一个标签。
而他的刑警身份,也令他的说辞多了几分可信度。
负责办案的刑警之一,居然会为了嫌疑人“辩解”?
这的确有点反常,但这种反转大家都愿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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