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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把青禾村裹得软乎乎的,灵田的星纹泛着淡银的光,像撒在稻穗上的碎霜,沾在草叶尖的露珠里,映出细小的光粒。阿牛拎着个竹篮,篮沿缠了圈青穗草绳,是他前晚自己编的,怕竹篾硌手。篮子里躺着六块灵米糕,每块都裹着层油纸,油纸边角还沾着点灵米碎——是赵婶凌晨天没亮就蒸好的,特意让他给守灵田的人送去,“守夜的人熬了一宿,吃块热糕暖身子”。
阿牛的脚步比平时慢了些,不是怕累,是心里揣着事。昨夜他躲在自家窗后,借着星纹的光,看见晒谷场的妖鼠黑压压一片,听见林烨哥喊“撒粉”的声音,看见陈叔的铁铲劈得火星子飞,吴叔的箭像道白光穿透鼠群。那时他攥着窗沿,指节都泛白,想冲出去帮忙,却被娘按住:“你还小,别添乱。”可“添乱”两个字,像根小刺扎在心里,他不想只做个送东西、编稻壳的孩子,也想帮着守村子。
“阿牛,等等!”赵婶的声音从灶房门口传来,她手里攥着块用油纸包好的灵米糖,糖纸里裹着点磨碎的野山楂,是阿牛平时最爱吃的,“把这个带上,自己吃,别总想着给别人。”
阿牛回头,摆了摆手,声音脆生生的,却透着股比平时更沉的劲:“婶,我不吃!先给林烨哥他们送糕,晚了糕就凉了,灵米的气也散了。”他把竹篮往臂弯里挪了挪,油纸贴着胳膊,能感觉到糕的温度,像揣着团小暖炉。
灵田东头的守点旁,林大山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细树枝,扒开泥土检查鼠洞——昨夜妖鼠退了后,灵田边留了不少浅洞,得用灵米粉堵上,不然妖鼠可能再从洞里钻进来。阿牛轻手轻脚走过去,把第一块灵米糕递过去,油纸拆得慢,指尖蹭到糕上的稻穗纹,软乎乎的。
“大山叔,你吃。”阿牛的目光却没离开林大山身后的老柿树——那棵树长了几十年,枝桠歪歪扭扭的,平时他总在树下编稻壳。可今天,树底下的草被压平了片,草叶上沾着点黑泥,不是野兔子踩的浅印,是带着尖爪痕的深印,像……像昨夜妖鼠的爪印。
“大山叔,你看那棵树!”阿牛指着老柿树,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手心也开始冒冷汗。他想起吴叔昨天说的“妖鼠会挖地道,从地下绕开防御偷灵米”,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往树边挪,竹篮都忘了放下。
林大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眉头一下子皱紧了:“阿牛别过去!可能有危险,叔先去看看!”他刚要起身,却看见阿牛已经跑了过去,小短腿迈得飞快,竹篮在身后晃着,却没掉一块糕。
阿牛蹲在压平的草旁,指尖轻轻碰了碰黑泥——泥还是湿的,沾在指尖凉丝丝的,上面有四道细小的爪痕,比普通妖鼠的爪印小些,却更尖,边缘还沾着点灵田的土,显然是刚留下的。他顺着爪痕往树根处摸,树根部的土有点松,不像平时那样紧实,他用手指轻轻扒开层土,里面竟露出个指节粗的洞,洞口泛着淡淡的黑雾,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簌簌”的响,像有东西在土里快挖动,声音越来越近。
“是妖鼠洞!”阿牛的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手都有点抖,想喊林大山,却又怕一喊,洞里的妖鼠会跑掉。他想起昨夜林烨哥后背抵着灵米堆,匕握得紧紧的样子;想起陈叔举着铁铲,喊“别想偷灵米”的狠劲;想起村长说的“守护村子,人人都有份”。他深吸一口气,没退,反而把竹篮放在旁边的草地上,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他攒了三天的灵米粉,平时编稻壳时沾点灵气,让稻壳更亮,现在却像握着救命的宝贝,布包被他攥得皱巴巴的。
他刚想往洞里撒粉,洞里突然窜出只小妖鼠——比他拇指还小,灰毛沾着黑泥,眼睛在晨雾里泛着红光,尖牙露在外面,直扑他攥着布包的手。阿牛吓得往后缩了缩,脚绊在树根的凸起处,差点摔在地上,屁股磕到硬土,疼得他龇牙咧嘴,可手里的灵米粉包却没掉,反而攥得更紧。
“不准碰灵米!不准偷村子的东西!”阿牛喊了一声,声音有点颤,带着孩子特有的脆,却没跑。他想起林烨哥说的“灵米粉能散混沌气”,猛地把布包举起来,往妖鼠身上撒了把粉——粉粒落在鼠身上,泛着淡金的光,像撒了把碎星星,妖鼠“吱吱”叫着往后退,浑身冒起青烟,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缩成了团黑灰,被晨风吹散了点。
洞里面的“簌簌”声突然停了,显然是里面的妖鼠被吓到了,不敢再往外钻。阿牛喘着气,手心全是汗,沾得灵米粉都成了小团,可他却觉得心里有股劲在冒——原来自己也能挡妖鼠,不是只能躲在窗后看,不是只能送东西、编稻壳,他也能保护灵田,保护村子。
他赶紧把竹篮里的灵米糕拿出一块,油纸都顾不上拆,直接堵在洞口,糕上的灵气顺着洞口往里渗,黑雾淡了些。又从布包里倒出剩下的灵米粉,在洞口周围撒了圈,粉粒泛着淡金的光,像道小小的光膜,把洞口护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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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你没事吧?摔疼了没?”林大山跑过来,蹲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又看了看地上的黑灰,再看看堵着洞口的灵米糕,眼里满是惊讶,声音都有点颤,“你……你自己挡了妖鼠?”
阿牛点点头,把皱巴巴的灵米粉包递过去,布包上还沾着点黑灰:“洞里还有妖鼠,它们在挖地道,肯定想从地下偷灵米,绕开咱们的防御!大山叔,咱们得赶紧告诉林烨哥和吴叔,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洞!”
林大山摸了摸阿牛的头,手指碰到孩子汗湿的头,暖乎乎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软又热:“好!咱们现在就去!阿牛真勇敢,比叔厉害多了——叔刚才还怕你出事,没想到你这么有主意。”
阿牛的脸有点红,像沾了灵稻汁的淡粉,却把胸脯挺了挺,拎起竹篮,跟着林大山往晒谷场跑。竹篮里的灵米糕晃着,却没一块掉出来,他的脚步比之前快了些,也稳了些,刚才摔疼的屁股好像也不疼了。
路过灵田西头时,他看见赵婶在撒草药粉,药粉落在地上,泛着淡绿的光,赶紧喊:“赵婶!老柿树下有妖鼠洞,里面有妖鼠挖地道偷灵米!您快跟我们一起去,草药粉能帮着挡妖鼠!”
赵婶一听,赶紧拎着药篮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小陶瓶,里面装着清灵汤:“阿牛你别怕,婶跟你们一起去!这汤你先拿着,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喝一口,婶的草药粉能把妖鼠堵在洞里!”她把陶瓶塞进阿牛手里,瓶身温温的,像赵婶的手。
赶到晒谷场时,林烨和吴石弓正在检查灵米堆的光膜,光膜泛着淡金的光,比昨夜亮了些。阿牛跑过去,喘着气,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连自己摔了屁股、手抖的样子都没瞒,只是说起撒粉挡妖鼠时,声音亮了些:“林烨哥,妖鼠在挖地道,肯定想从地下偷灵米,咱们得赶紧把洞堵上,再看看灵田周围还有没有别的洞,别让它们钻了空子!”
林烨蹲下来,和阿牛平视,看着他汗湿的领口、沾着泥土的裤脚,还有手里攥得皱巴巴的灵米粉包,心里满是软意。他伸手帮阿牛拂掉裤脚上的土,声音放得很轻:“阿牛真勇敢,要不是你现这个洞,咱们都不知道妖鼠在偷偷挖地道。刚才面对妖鼠时,你怕不怕?”
阿牛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眼睛亮闪闪的,像盛着星纹的光:“刚开始怕,怕它咬我,怕我挡不住它。后来想起林烨哥你后背抵着灵米堆,不管多少妖鼠都不退;想起陈叔举着铁铲,说要护着灵米;想起村长爷爷说‘青禾村是咱们的家’,我就不怕了。守护村子,不是只有大人才行,我也能帮上忙!”他从兜里掏出个灵稻壳麻雀,是他昨天编了一下午的,翅尖沾了点灵稻汁,泛着淡银的光,“我把这个挂在洞口,能沾点灵气,妖鼠就不敢靠近了,像张婆婆的布偶一样能挡邪物。”
吴石弓走过来,蹲在阿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很轻,怕弄疼他:“阿牛比我儿子吴守小时候还勇敢。守儿像你这么大时,看见小老鼠都怕,你却敢挡妖鼠,好样的。走,咱们现在就去老柿树那边,把洞堵严实,再在灵田周围仔细找一圈,不让妖鼠有机会偷灵米。”
众人跟着阿牛往老柿树走,赵婶在前面撒草药粉,粉粒落在地上,和灵米粉的光缠在一起,成了道黄绿相间的光带;林大山用锄头挖开泥土,仔细检查洞的深度,确保没有分支;林烨和吴石弓则在周围的田埂、树根下巡查,看有没有其他洞口。
阿牛也没闲着,他拎着竹篮,把剩下的灵米糕分给大家,自己却没吃,只攥着那个灵稻壳麻雀,跟在林大山身边,帮着找洞口的痕迹——他常在灵田玩,哪里的土松、哪里的草长得不一样,他都知道。很快,他在不远处的田埂下现了个更小的洞口,洞口被野草挡着,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他赶紧喊:“林烨哥!这里还有个洞!藏在草下面!”
林烨跑过来,拨开野草,果然看见个细小的洞口,还能听见里面微弱的“簌簌”声。吴石弓掏出灵米浆,往洞里倒了些,浆汁顺着洞往里流,很快就没了声音,洞口的黑雾也散了。
堵完最后一个洞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晨雾散了,灵田的星纹光淡了些,却依旧亮得温暖。阿牛坐在田埂上,林烨递给他一块灵米糕,他掰了一半,塞进嘴里,甜香顺着喉咙往下淌,混着点草药的清味,心里满是踏实。他站起来,把灵稻壳麻雀挂在老柿树的枝桠上,翅尖的灵稻汁在阳光下泛着光,像只小小的守护者,盯着灵田的方向。
村长拄着守源杖过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他走过来,摸了摸阿牛的头,指尖划过孩子汗湿的头,声音里满是欣慰:“阿牛是个好孩子,有心眼,更有勇气。青禾村的守护,从来不是只有大人才行,孩子的勇气、孩子的心意,也是咱们对抗邪物最珍贵的力量。等以后,阿牛肯定能成个厉害的守护者,比林烨还厉害。”
阿牛笑着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望着灵田的稻穗在风里晃着,心里想:以后还要更勇敢,帮林烨哥找妖鼠洞,帮陈叔递铁铲,帮赵婶撒草药粉,帮吴叔看黑马,像大家一样,守着灵田,守着村子,守着这满村的温暖。
风掠过稻穗,沙沙的响,像是在夸他勇敢,又像是在为他鼓掌。阿牛拎起空了的竹篮,竹篮沿的青穗草绳晃着,跟着大家往村里走。他的脚步比来时更稳,更有劲,每一步踩在田埂上,都像踩在坚实的土地上——他知道,自己不再只是个送东西、编稻壳的孩子,他也是青禾村的守护者,有属于自己的勇气,能为这个家,出一份实实在在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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