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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田的星纹在午后的阳光下淡成了一层薄纱,稻穗被晒得微微垂头,却依旧透着股韧劲,像极了蹲在老石磨旁的林青禾。她指尖抠着石缝里的黑泥,指甲缝里嵌满了土粒,却没顾上擦——石缝深处藏着道指节粗的洞,洞口泛着的黑雾比晨雾时更浓,“簌簌”的挖洞声顺着石缝钻出来,像有无数只小爪子在抓她的心。
这已是她在灵田待的第三个时辰。早上天刚亮,她就揣着两个红薯来了——比阿牛还早半个时辰。阿牛现鼠洞、挡妖鼠的事,她听了一耳朵,赵婶在灶房说“阿牛是个勇敢的小守护者”,吴叔也拍着阿牛的肩膀夸他“眼尖”。那时她就攥紧了手里的稻壳——她也能!前几天灵田西头的老井边,她就现过草下藏着鼠洞,跑去找吴叔,吴叔却笑着说“青禾别闹,那是野兔子洞”,结果第二天阿牛在那儿捡着了妖鼠的爪印,吴叔才知道她没说谎,可也只说了句“下次看清楚点”,没再多问。
她穿着件洗得白的蓝布衫,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稻穗——是姐姐林青穗去年出嫁前帮她绣的。姐姐出嫁时把自己编稻壳的布包留给了她,说“青禾,咱林家的姑娘,都得护着灵田,哪怕只是多看看、多记记”。现在那布包就揣在她怀里,里面装着三样东西:半包灵米粉(赵婶上周分的,她没舍得吃,磨了三天才磨细)、一把小铁铲(陈石头去年打坏的铁条,她捡回来磨了半个月,铲头磨得亮,柄上缠着青穗草绳防硌手)、还有三个稻壳编的小守护符——是她昨晚熬到半夜编的,每个符里都塞了片晒干的青穗草叶,姐姐说过,青穗草能沾灵气,能挡小邪物。
“青禾!回家吃饭了!”娘的声音从村头飘过来,带着点急意,这已是第三次喊她。林青禾把耳朵贴得更紧,石缝里的“簌簌”声更清晰了——妖鼠在往灵米堆的方向钻,再晚一步,说不定就通了。她从布包里掏出个稻壳守护符,塞进石缝口,符上的稻穗纹沾了点黑雾,却依旧泛着淡银的光,像个小小的哨兵。
“再挖就到灵米堆底下了。”她咬着唇,把灵米粉往石缝里撒了把。粉粒落在洞里,立刻传来“吱吱”的尖啸,黑雾淡了些,却没断——妖鼠在往深处躲,想绕开灵米粉的阻拦。她想把石缝堵死,可小铁铲太小,石缝又深,挖了半天只弄出些碎土,反而让“簌簌”声更急了。
“青禾!你怎么还蹲在这儿?”林大山扛着锄头走过来,裤脚沾着灵田的湿泥。他看见女孩攥着小铁铲的手泛白,指甲缝里全是土,眉头皱了皱:“你娘都快急哭了,赶紧回家吃饭。这洞叔等会儿喊陈石头来封,你小姑娘家,别在这儿待着,妖鼠出来咬着怎么办?”
“我不回!”林青禾猛地站起来,小铁铲攥得更紧,脸涨得像熟透的灵米,“阿牛比我小都能挡妖鼠,我为什么不能?这洞是我先现的,我能堵!我不是只会躲在后面的小屁孩!”
她的声音有点颤,眼眶却没红。昨晚她躲在晒谷场的老槐树下,看见阿牛举着灵米粉包往鼠群里撒,林烨哥喊着“阿牛好样的”,陈叔也夸阿牛“勇敢”。那时她就摸着怀里的稻壳守护符想:要是我先现那个洞,是不是也能像阿牛一样?今天早上她特意绕着灵田走了一圈,在老石磨旁现了这个更隐蔽的洞,她不想再错过,不想再被说“小孩家不懂事”。
林大山愣了愣,看着女孩倔强的侧脸,突然想起她姐姐青穗——当年青穗也是这样,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跟着老村长学认灵脉,比男孩还肯吃苦,下雨天还往灵田跑,就为了看星纹的变化。他放软了语气:“青禾不是小屁孩,是咱灵田的‘小探员’,眼比谁都尖。可你得先吃饭,不然饿晕了,怎么跟叔一起找洞?妖鼠可不会等你吃饱了再挖洞。”
“我不饿!”林青禾梗着脖子,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她赶紧捂住肚子,脸更红了——早上揣的两个红薯早吃完了,她怕一回家,娘就不让她再来了,怕这洞被妖鼠挖通,灵米被偷。她低头看着自己磨破的裤脚,想起姐姐说的“护灵田不用怕脏怕累”,又把胸脯挺了挺。
“喏,先吃这个。”林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块用油纸包着的灵米糕,糕上印着稻穗纹,是赵婶早上特意留给他的。他蹲下来,把糕递到青禾面前,眼里没有敷衍,只有认真——他记得昨天阿牛说过,“青禾姐也在找洞,她还教我认爪印呢”,只是那时大家都忙着封洞,没顾上找她。
“真的带我去封洞?不骗我?”林青禾抬头看林烨,他的袖口还沾着灵米粉,是早上巡查时撒的。她抿了抿唇,接过灵米糕,没拆油纸,先塞进布包里——她怕一拆,灵气就散了,留着说不定能堵洞。
“不骗你。”林烨点点头,指着石缝口的稻壳守护符,“这是你编的?真好看,还能沾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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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守护符,青禾的声音软了些:“是昨晚编的,姐姐说青穗草能挡邪物。”她拉着林烨往灵田西头走,在老柿树下的草堆里摸出个稻壳守护符,“我在可能有洞的地方都藏了这个,看见符就知道要仔细看——阿牛昨天现的洞旁边,我也藏了一个,只是他没看见。”
林大山跟在后面,看着女孩熟练地在草堆、石缝旁找出她藏的守护符,心里突然暖了——这孩子不是瞎闹,是真的把守护灵田放在心上,还学着用自己的法子做标记,比谁都细心。
吃完饭,陈石头扛着铁条和大铁铲来了,赵婶也拎着草药粉篮跟过来。林青禾带着他们绕着灵田走,每到一个藏着守护符的地方,就蹲下来扒开草或泥土,果然都找到个隐蔽的鼠洞:老石磨旁的洞最深,通着灵米堆的方向;老柿树下的洞被落叶盖着,里面还能听见“簌簌”声;水渠边的洞藏在芦苇丛下,黑雾最浓。
陈石头用大铁铲挖开洞周围的土,把铁条插进去,再用灵米浆浇在铁条缝里。青禾就蹲在旁边,帮他递灵米粉,还提醒他“这边的土松,多插根铁条”“那个洞转弯了,得斜着插铁条”——她早上摸过这些洞的方向,记在了心里。赵婶撒草药粉时,青禾还帮着递药包,粉撒得匀匀的,比阿牛撒得还整齐,每撒完一处,就把稻壳守护符挂在旁边的稻穗上,说“这样大家巡查时就知道这里封过洞了”。
“青禾这孩子,手巧心细,比我家那小子强多了。”赵婶笑着说,从兜里掏出片晒干的紫花藤叶,“这个是紫花藤,捣碎了撒在鼠洞口,妖鼠就不敢靠近了,你摸摸,叶子背面有绒毛。以后跟着婶学认草药好不好?婶教你哪种草能克妖鼠,哪种能补灵气。”
青禾眼睛亮了,小心翼翼地接过叶子,指尖碰着绒毛,心里暖暖的——这是第一次,大人们不是把她当“小孩”,是真的想教她东西,想让她帮着守灵田。她想起姐姐的布包,想起怀里的灵米糕,突然觉得指甲缝里的泥也不脏了,磨破的裤脚也不丑了。
夕阳落在灵田上时,三个鼠洞都被封死了,周围撒满了草药粉和灵米粉,泛着淡绿和淡金的光。青禾蹲在水渠边,把最后一个稻壳守护符挂在芦苇上,符上的稻穗纹在夕阳下泛着光,像个小小的太阳。她摸了摸怀里的布包,灵米糕还温着,姐姐的稻花绣也贴着心口,心里满是踏实。
村长拄着守源杖过来时,正好看见青禾帮赵婶收药包,还在给草药分类,动作麻利。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青禾是个倔强的好孩子,这份倔强不是蛮不讲理,是想守护村子的心意。以后啊,你就是咱灵田的‘小巡查员’,专门帮着找洞、认草药,再教大家编稻壳守护符,好不好?”
青禾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个小小的稻壳守护符,递给村长:“这个给您,挂在守源杖上,能护着您。”
村长接过守护符,笑着挂在杖头的兽纹旁:“好,村长天天带着,就像青禾天天在守灵田一样。”
风掠过稻穗,沙沙的响,像是在为她鼓掌。青禾拎着自己的小铁铲,跟着大家往村里走,布包里的灵米糕还温着,姐姐绣的稻花在夕阳下泛着淡光。她知道,自己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她早就和阿牛一样,在默默守护灵田;她的倔强也不是错,是对灵田的热爱,是对姐姐的承诺——林家的姑娘,从来都能护着自己的家,护着这片灵田。
走在田埂上,她看见阿牛拎着竹篮跑过来,手里拿着个新编的稻壳麻雀:“青禾姐!你今天找了三个洞,好厉害!以后咱们一起巡查好不好?”
青禾笑着点头,把自己编的稻壳守护符分了一个给阿牛:“好,咱们一起找洞,一起编守护符,一起守灵田。”
两个孩子的笑声落在灵田上,和星纹的光、稻穗的香混在一起,成了青禾村最温暖的声音——少年们的守护,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你找洞、我撒粉,是你编符、我巡查,是一颗颗倔强又真诚的心,凑在一起,护着这片珍贵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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