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着我扭曲的、不敢置信的脸。 然后,一个身影,一个我以为早已埋葬在记忆最深处,用无数个日夜的噩梦去腐蚀的身影,就那么从虚无中走了出来,真实得令人窒息。 他依旧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袍,兜帽下露出的半张脸,线条比记忆中更加冷硬。 岁月似乎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留下的,只有愈深沉、宛如深渊般的死寂。 “你终于来了,小徒儿。”他的声音穿透了空间的震荡,平静地落入我的耳中,却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早已愈合的伤口,“这一次,你还能像从前那样信任我吗?” 信任?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喉咙里翻涌着一股腥甜,我强行咽下,任由那股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我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