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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乱流的撕扯感如同亿万根冰针同时刺穿灵魂,又仿佛被投入了高旋转的滚筒。混乱的光影、颠倒的方位感、难以名状的失重与重交替,足以让任何心智不坚者瞬间崩溃。
晏清辉死死抱住怀中已然昏迷的宋知谧,将她尽可能护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大部分乱流的冲击。眉心的朱砂爆出前所未有的灼热光芒,与怀中星钥的微光交融,勉强在两人周围撑起一层薄如蝉翼、明灭不定的混沌色光罩。这光罩并非防御,更像是在狂暴的乱流中标识出一个脆弱的“坐标”,让两人不至于被彻底撕碎或抛入未知的时空尽头。
不知在乱流中翻滚、沉浮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当晏清辉的意识也因过度消耗和冲击而开始模糊时,前方混乱的光影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熟悉的湛蓝。
是天空的颜色。
紧接着,失重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急下坠带来的呼啸风声和地心引力的拉扯!
“噗通!”
冰冷的液体瞬间包裹全身,刺骨的寒意让晏清辉濒临涣散的意识强行清醒了一瞬。是水!他们从空中掉进了海里!
求生的本能让他奋力挣扎,拖着昏迷的宋知谧,拼命向水面浮去。
“哗啦——”
两人冲出水面,剧烈的咳嗽,贪婪地呼吸着带着咸腥味却无比真实的空气。天空是雨后初霁的湛蓝,阳光有些刺眼。远处,是连绵的海岸线和隐约可见的城市轮廓。海浪轻轻拍打着身体,带着熟悉的、属于地球海洋的韵律。
回来了……从那个绝望的星殒之地,从狂暴的时空乱流,他们竟然……回到了现实世界?
晏清辉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片远离航道的近海,水质清澈,能看到海底的礁石。他辨认了一下海岸线的方向,又感受了一下怀中星钥传来的微弱共鸣——指向东方,那片大陆的方向。
“宋姐姐……醒醒……”晏清辉轻轻摇晃着宋知谧,渡入一丝微弱的真气。宋知谧伤势极重,内腑受创,经脉紊乱,气息微弱。晏清辉自己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力量几乎耗尽,内伤外伤不计其数,完全是靠着一股意志在支撑。
似乎是听到了呼唤,宋知谧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眼神先是迷茫,随即聚焦在晏清辉脸上,又看了看四周的天空大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虚弱的笑:“我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晏清辉也扯了扯嘴角,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吸了口冷气。
辨别了一下方向,晏清辉拖着宋知谧,开始向着海岸线游去。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此刻却如同天堑。每划动一下手臂,都感到肌肉撕裂般的疼痛,冰冷的盐水浸泡着伤口,更是雪上加霜。宋知谧几乎完全无法动弹,只能靠晏清辉带着。
不知游了多久,就在晏清辉感觉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耗尽时,他的脚尖终于触碰到了坚实的沙滩。他几乎是爬着,将宋知谧拖上了海岸。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湿漉漉的沙滩上,望着蓝天白云,听着海浪声声,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无尽的疲惫同时涌上心头。
这是一处僻静的海滩,周围是礁石和稀疏的树林,不见人烟。身上的衣服早已在乱流和海水冲刷下破烂不堪,随身物品也几乎遗失殆尽,只有那枚星钥,被晏清辉死死握在掌心,还有宋知谧那个似乎有空间拓展功能的旧布袋,虽然湿透,但里面的符箓和少量丹药似乎用特殊方法保存,还残留些许灵力。
休息了约莫一刻钟,恢复了一丝力气,晏清辉挣扎着坐起,先检查了宋知谧的伤势,给她喂下仅存的疗伤丹药,又用所剩无几的真气为她梳理紊乱的经脉。他自己也服下丹药,盘膝调息。此地的灵气稀薄,恢复极慢,但总好过没有。
直到夕阳西下,两人才勉强恢复行动能力,互相搀扶着,沿着海岸线,蹒跚地寻找人烟。
幸运的是,他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条沿海公路,以及远处一个小渔村的灯火。两人形容狼狈,衣衫褴褛,身上还有血迹,这副模样若是寻常人见了,多半会报警。晏清辉和宋知谧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他们此刻的状态,别说施法遮掩,连走路都费劲。
最终,他们选择在路边等待,直到一辆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农开着破旧的三轮车经过。晏清辉上前,用尽最后的口才和身上仅存的、未被海水完全泡坏的一点现金(还是之前宋知谧塞在旧布袋夹层以备不时之需的),请求老农载他们一程,去附近的城镇。
老农看着他们惨状,又看了看那点皱巴巴的湿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让他们上了车斗。三轮车“突突”地行驶在颠簸的乡间公路上,海风吹拂着两人潮湿破烂的衣衫,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一刻,没有天魔,没有虚渊,没有星族秘辛,只有最朴素的归途,和最真实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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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将他们送到了附近一个小县城的医院门口。晏清辉和宋知谧再三道谢,目送着三轮车远去,才互相搀扶着,走向医院灯火通明的大门。他们需要最基础的医疗处理,也需要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联系玄门。
在医院急诊科,值班医生和护士看到他们的模样,都吓了一跳。晏清辉简单解释说是“驴友”,在荒岛遇险,侥幸逃生。这个说辞漏洞百出,但他们此刻的状态实在太惨,医生护士也没多问,赶紧安排清创、缝合、输液。两人都受了不轻的内伤,但现代医学检查不出“经脉受损”、“灵力枯竭”这类问题,只当作严重脱水和体力透支处理。
躺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打着点滴,听着隔壁床病人的鼾声和走廊里偶尔的脚步声,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与虚渊污染的怪物、失控的星族遗骸、混乱的时空乱流搏命。而现在,他们只是两个需要输液的普通“伤员”。
“终于……暂时安全了。”宋知谧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声音虚弱,但眼神已恢复了些许神采。她看着天花板,低声道:“星钥里的数据……”
晏清辉握紧了手中的星钥,它此刻已恢复平静,如同普通的玉佩。“等我们恢复一些,立刻联系会长。数据必须尽快解读。还有……”他顿了顿,“我们也需要好好休整。这次,伤得太重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在医院低调养伤。晏清辉外伤更重,但体质特殊,恢复极快。宋知谧内伤严重,恢复较慢。他们用医院公话(身上通讯器早已遗失)辗转联系上了玄门一个外围联络点,再由联络点层层上报,最终与释明镜会长取得了联系。听闻他们从星陨之地生还,并带回了关键数据,释明镜会长又惊又喜,立刻安排人手前来接应,并严令封锁消息。
一周后,伤势稍稳的两人,在玄门秘密人员的安排下,悄然离开了这座小县城,辗转数地,最终回到了玄门位于西南深山中、更为隐秘的一处疗养基地。
基地环境清幽,灵气相对充裕,适合养伤和修炼。释明镜会长亲自在此等候,看到两人虽然气息虚弱,但性命无碍,还带回了星钥,老怀大慰,没有过多追问细节,只是让他们安心休养。
接下来的日子,是久违的平静。晏清辉和宋知谧几乎足不出户,每日服药、打坐、调理身心。玄门派了最好的医师和药师为他们诊治,提供最上等的灵药。两人也终于有时间,慢慢消化此次星陨之行的经历,整理获得的数据和感悟。
晏清辉将星钥中的数据导出,与玄门的技术人员、资深长老一同研究。那些数据庞大而深奥,很多涉及星族的顶尖科技和宇宙法则认知,远地球目前的科学水平,解读起来异常困难。但其中关于“彼岸之锚”的星图坐标,以及部分关于虚渊能量特性、星界裂缝稳定方程式的碎片,被逐渐剥离出来,成为最核心的研究方向。
而晏清辉自己,在疗伤静修中,对体内佛、魔、星三种力量的融合,也有了更深的理解。星陨之地的绝境挣扎,与虚渊巨人的生死搏杀,以及最后时刻引动佛心星焰的经历,仿佛烈火锻金,让他的力量更加凝练,心境也越沉静坚韧。他眉心的朱砂,色泽似乎更加深邃内敛,与星钥的共鸣也越清晰。
宋知谧的伤势恢复较慢,但她心境豁达,并不急躁。每日除了调息,便是整理自己旧布袋中的符箓典籍,回忆总结此次战斗的得失,道心反而愈圆融。偶尔,她也会和晏清辉在基地的竹林小径散步,说些闲话,不再谈论天魔与劫数,只是看看山,听听风,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烟火人间,平静日常。这对于经历了太多生死一线的他们而言,是弥足珍贵的喘息之机。但两人都知道,这平静不会长久。星钥中的数据,指向的“彼岸之锚”,是最终的希望,也可能是更大的危险。天魔的阴影并未散去,虚渊的威胁依旧存在。
他们需要时间,恢复力量,解读秘密,做好准备。因为下一次出,或许就是真正的终局之战。但在那之前,且容他们,在这山间清风与人间烟火中,稍稍驻足,疗愈身心,积蓄力量,为了即将到来的、最后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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