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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跪下,然后往牢房北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上擦出血痕来。
阿索朵脸色凄楚,“我所说关乎郡主秘辛,听陆大人说您是江府的旧人,还望此话不要外传。”她直起身来,恭敬垂首,“群主在婚前确有心上人,后来她发现有了身孕,这才进宫求皇太后赐婚。”
此话如晴天霹雳,徐方谨险些站不住,面色乍然惨白,诸多思绪缠绕撕扯,再问出的话便嘶哑了几分,“此事,江大人可知道?”
阿索朵怔楞了一下,而后点头,“成婚前,郡主去与江大人商谈此事,得到了江大人首肯后,郡主才请皇太后赐婚。后来,郡主和江大人琴瑟和鸣,又生了小公子,这些事本没有人知道。郡主逝去,江府也没了,不知大人为何要探寻此事?”
“多谢,有些往事牵扯到此处,我不得不来寻个答案。”
徐方谨苦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得知这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这一路走来,他年少时的记忆已经碎得七零八落了,有时他甚至怀疑,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他踏出了牢狱,天光乍现,暖阳打照在身上,步履缓慢,躯体僵直冷硬。
如今再想来旧日的事情,也察觉出了些许的不对劲来,比如对于大哥的教导上,如果阿娘出面了,阿爹就不会再过问,而若是他贪玩懒怠,有事没事到处跑走,阿娘大动肝火,阿爹总会替他说两句,他从来不求他能光耀门楣,只期盼他顺遂安乐度日,而阿爹对大哥的期望更高,平日也更严苛。
可这些时日发掘出来的事情又让他迷惘,依照阿索朵之言,他应是爹娘亲生的,但事实却是,他出生之际就被替换了,这些事他们知道多少?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会不会江府当年的事也与此事有关。
脑海里乱成了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徐方谨朝着监牢里的值房慢慢走去,门房的人几步上前来,悄声道:“徐大人,陆大人在值房里等您。”
徐方谨应下,整理好了思绪,敲门后推门而入,径直走到了里间的书案旁,映入眼帘的是陆云袖单手支额的身影,她看上去似是很疲惫,眉梢掩盖不下的倦怠。
他刻意放缓了脚步,再抬眼就看到了陆云袖睁开了眼眸,坐直了身,“慕怀,你来了。”
徐方谨拿过案桌上烧水壶来替她倒了一杯热茶,知晓这几日陆云袖在忙着京察的公务,而她曾经也在刑部任职,近来的刑部案件她也有牵连。
“你刚才是去看阿索朵了吧,今日她就要行刑了,可还问出了什么?”陆云袖双手握紧了茶杯,眉眼舒展开来。
徐方谨在袖中的手稍稍一顿,眼睑轻敛,而后淡然笑道,“没有问出什么,不过同她说起了她的女儿。”
“慕怀,你日后也要进出官场,凡是有心已是难得了,莫要苛求自己尽善尽美。人生一世,都有苦楚,若你慈心太滥,易招致祸患。”
陆云袖提点了几句,见他心绪不佳,就转头提起了别的事,“你上回查的事没错,任平江的确在师父的事里动了手脚,但他扫干净了尾,我在这事上抓不到他的把柄。但我和他心知肚明,已然是撕破了脸皮。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投靠了谢道南。”
“若是谢道南做了首辅,他怕是会得道升天了。”
徐方谨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对于此次京察,师姐如何看谢道南和金知贤的纷争?眼下是金知贤棋差一着,官场上向来你死我活,只怕往后的事不会太平了。”
陆云袖眼中晦暗不明,屈指在案上轻敲,“谢道南如今紧咬着刑部,底下的官员见风使舵,但金知贤也不是等闲之辈,还有的瞧。也有人私下递来消息给我,许了日后的前程,踩金知贤一脚。但我们这些人不过谨慎行事罢了,行得正站得直,授人以柄,非长久之道。”
见陆云袖依旧如往昔一般,徐方谨轻笑,“听闻那位入了翰林的孟姑娘日后也想学刑名,师姐还提点了几句。”
陆云袖无奈扶额,唇角平直了些,“此路太苦,若她身后家族托举,何苦寻此出路。我劝过她,她反倒坚定了,说是自己立得起来,就不必受制于人,她想闯一闯。”
之后,徐方谨又就着衙门里的事情跟陆云袖探讨了起来,他还拿过纸笔来,粗浅地记了几页纸来,想起了今晨之事,他随意同她提了几句。
闻言,陆云袖正色,“慕怀,你未到小郡王身边时,就这位许东家与他走得近,同伴同游,得他庇佑。在许宣季的事上,你需得仔细小心行事,免得伤了情分。小郡王……”
她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斟酌道:“他跟在怀王殿下身边许久,两年来已有城府,洞察机敏,待人待事与往昔不同。你上回与秦王相交,许宣季也曾暗中挑拨过你和小郡王,你万事小心,这个许宣季来历不明,说是商贾,背后的门路很深。”
徐方谨若有所思,指节静静摩挲着指腹,应了声好。
***
入了夜,徐方谨辗转反侧,堪堪才入睡,忙了好几日,加之心绪忧虑,沉重的眼皮耷拉下。
半梦半醒中他忽而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眼后发现是坐在床榻旁的封衍,他又垂下眼来,声音都轻了许多,“这么晚了,你这么还不睡。”
封衍见他睡意浓重,只贪看了几眼,温热的指腹划过他倦累的眉心,替他揉捏了两下,“睡吧,累成这样了,得闲了我来看你一眼。”
不再有回音,徐方谨已沉入了梦境里,只是眉宇里褪不去的忧愁和倦怠让封衍心疼,轻轻抬手在他床沿前挂了一个安神的香囊,然后静静坐在床沿旁看了他好一会。
良久,封衍悄声从屋里退去,边走边看暗卫递上来这几日徐方谨的行踪,见他早出晚归,两头顾着,想必难以安下心来。
青染觑封衍凝着的神色,不由得一叹,这几日主子亦不得闲,他替小侯爷将目前手头里关于江家的线索梳理和归置,南下的暗卫送信往来频繁。
“主子,小郡王这几日正在查小侯爷的行踪,他亲自去了镜台山,似是有所怀疑了,这消息应是许宣季透露出来了。”
而后又将许宣季扯上案件的事低声说了一遍。
青染也拿不定此时封衍的想法,之前是为了让小郡王历练,这才让徐方谨和许宣季几人在他身边,但现在事情有变,不知主子是不是还会如从前一般。
封衍眼神冷冽了些,思虑片刻才道:“我不掺和积玉如何与平章相处,你只需将镜台山行踪告诉积玉即可,其他的不用多说,他自会明白。”
“平章随积玉性子,重情意,这个坎他得自己过才行,若是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住,更不用提日后了。”
第94章
未名府厅堂内,北风长啸穿堂而过,刮得人面目生冷,徐方谨拿着手头的状纸,目光冷凝,他一言不发,两侧几个下属和记笔的书吏也不敢吭声,只垂首站着等,一时间堂内的气氛冷然。
此案较为特殊,徐方谨特地请告了知府,特许不在公堂上问案,而是挪到了议事的厅堂来,屏退闲杂人等,最大限度让上告的人处在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
“阿嚏——”
一个声音打断了徐方谨的冷静思索,他抬眼看过去,只见一旁的少年鼻子通红,身躯瘦弱抖颤,衣衫单薄,对上徐方谨的眼神还瑟缩地往后躲了躲。
徐方谨缓缓起身,将自己身上的鹤氅解了下来,横在了臂膀里,继而慢步走过去,把烘着暖意的衣裳披在了少年的身上,瘦削的肩膀没四两肉,他垂眸看去,不经意间看到了少年后脖颈里显露出来上一点伤痕,眸光定了一瞬。
忽然徐方谨的衣袖被扯了扯,只听眼前这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怯懦喏声道:“大大…大人,会脏,不用了,我不冷。”
少年羸弱,披上徐方谨的衣裳就像是套上了一个罩子,宽大保暖的鹤氅拖了地,染上了尘土,他目光闪烁躲避,还是鼓起勇气来告诉徐方谨。
徐方谨不听,而是仔细替他系好了鹤氅上的系带,温声道:“脏了可以洗,患了风寒就伤身了。”
“哪那么矜贵了,这混小子皮糙肉厚,不打紧。”一个穿着粗布棉衣的妇女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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