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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了整整三天,苏瑶撩开窗帘时,正看见运河上的乌篷船贴着岸边滑行,船头的女子鬓边别着朵白茉莉,手里的绣花绷子随着船身轻轻晃动。“快到苏州了。”车夫的声音带着股说不出的冷意,腰间的罂粟花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苏瑶的心沉了沉。三天前在萧府,她借着给小妾诊病的由头,摸清了府里的布局——后花园的假山后确实有条密道,直通城外的码头。而那个“中邪”的小妾,不过是中了慢性迷药,眼神涣散却总在夜半惊醒,嘴里反复念叨着“绣坊”“春杏”“血牡丹”这三个词。
“苏姑娘,前面就是烟雨绣坊了。”车夫勒住缰绳,马车停在座临水的宅院前。朱漆大门上挂着块褪色的匾额,门环上的铜绿浸透着水汽,仿佛能拧出江南的梅雨来。苏瑶刚要下车,就被车夫拦住:“我家大人说了,您只需把药留下,不必亲自进去。”
苏瑶指尖在袖中的透骨针上轻轻一捻:“萧丞相怕是忘了,我这药需亲眼看着患者用上才有效。”她推开车门,裙摆扫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溅起细碎的水花,“况且,我还想见识下江南第一绣坊的手艺。”
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迎客的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手里的铜盆里盛着半盆清水,水面浮着片玉兰花瓣。“姑娘是?”小丫鬟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瞟了眼苏瑶腰间的药囊,又低下头去。
“我是来寻春杏姑娘的。”苏瑶的声音放得柔和,“萧丞相说她染了怪病,特让我来瞧瞧。”小丫鬟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铜盆“哐当”落地,清水在青石板上漫开,像幅洇湿的水墨画。
正堂里弥漫着股奇异的香气,像是檀香混着草药的味道。十几个绣娘坐在窗前刺绣,绷子上的牡丹开得如火如荼,针脚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滞涩。苏瑶的目光扫过她们的手腕——个个细瘦如柴,指节处布满针眼,有几个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苏姑娘里面请。”个穿月白衫子的妇人从后堂出来,鬓角别着支银簪,簪头的珍珠已经泛黄。她的左手始终藏在袖中,走路时肩膀微微倾斜,像是受过伤。“我是绣坊的管事,春杏她……怕是不能见客。”
苏瑶没理会她的话,径直走向西厢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混着布料撕裂的脆响。她推开门,只见个穿粉色襦裙的女子正蜷缩在床角,双手死死抓着锦被,指缝间露出块绣了一半的帕子,上面的牡丹用金线绣就,针脚却乱得像团麻。
“春杏姑娘?”苏瑶刚靠近,就被女子猛地推开。她抬起头,脸上布满抓痕,左眉上方的疤痕在烛光下格外狰狞——那是被绣针划破的旧伤,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自己下手的。“别碰我!”春杏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萧丞相派你来的?是不是要把我像她们样……”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帕子捂在嘴边,再拿开时已经染了点殷红。苏瑶的指尖搭上她的脉门,只觉脉象浮数如乱麻,像是被无数根丝线缠绕着,时而急促如绷断的绣线,时而微弱如将熄的烛火。
“这不是怪病,是中毒。”苏瑶掀开她的衣袖,胳膊上布满细密的红点,像撒了把朱砂,“有人在你用的丝线里掺了‘牵机引’,长期接触会让心神错乱,最后……”她顿了顿,看着春杏惊恐的眼睛,“像朵被掐断根的花,慢慢枯萎。”
月白衫子的管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袖中的手攥得白:“苏姑娘休要胡言,我们绣坊用的都是上等丝线,怎么会有毒?”苏瑶拿起桌上的绣花针,针尖在烛火下泛着暗绿色:“普通丝线怎会让银针变色?”
春杏突然抓住苏瑶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你能救我对不对?”她从枕下摸出个锦囊,里面装着半根断裂的银簪,簪头刻着朵极小的罂粟花,“三年前,萧丞相的人强占了绣坊,逼我们绣‘血牡丹’……凡是知道真相的都被他们……”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眼睛惊恐地盯着窗外。苏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车夫正站在石榴树下,手里把玩着那支带毒的弩箭,银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在监视我们。”苏瑶将春杏按回床上,“你且放心,我带了解药。”
她从药囊里取出个青瓷瓶,倒出三粒褐色的药丸:“这是‘清神散’,每日一粒,三日就能压住毒性。”春杏刚要接过,就被管事拦住:“姑娘怎知这不是毒药?”苏瑶拿起其中一粒,就着桌上的茶水咽了下去:“这样信了吗?”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林平压低的声音:“解决了。”苏瑶心里一松——她早料到萧丞相会留后手,特意让林平带着镖师们暗中跟随。管事的脸变得煞白,突然“噗通”跪倒在地:“苏姑娘救救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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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烟雨绣坊三年前被萧丞相强占,逼着绣娘们用掺了毒的丝线绣“血牡丹”,这些绣品会被送给朝中大臣的家眷,毒性通过皮肤渗入体内,能让人慢性中毒,最终神志不清任其摆布。春杏因为现了这个秘密,被灌了药,变得疯疯癫癫。
“那些银簪……”苏瑶想起春杏的锦囊,管事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是我们偷偷做的记号,每支簪子里都藏着片绣样,拼起来就是萧丞相的罪证……”她从梁上取下个暗格,里面整齐地码着几十支银簪,“可惜还没送出去,就被现了。”
苏瑶拿起一支银簪,轻轻旋开簪头,里面果然藏着片指甲盖大小的绣样,上面用金线绣着个“贪”字。“这些都是证据。”她将银簪小心地收好,“但还不够,我们需要找到丝线的来源。”
春杏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从箱底翻出本账册:“这是采买记录,所有丝线都来自城南的锦绣庄,老板是萧丞相的远房侄子。”她的手指点在“八月十五”那页,“那天送来了批特别的金线,说是要绣御苑赏菊宴上用的屏风。”
苏瑶的心头猛地一跳——九月初九的赏菊宴,萧丞相果然要在那天动手!她刚要追问,就听见前堂传来喧哗声,个镖师跑进来禀报:“姑娘,锦绣庄的人来了,说是送新丝线。”
苏瑶眼珠一转,对管事说:“照老规矩接进来。”她让春杏躺回床上装作疯癫的样子,自己则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银簪,散开长,对着铜镜描眉——铜镜的背面,映出窗外十几个黑衣人的身影。
锦绣庄的伙计推着辆独轮车进来,车上的木箱盖着块红布,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丝线闪着金光。“萧大人特意吩咐,这批金线要亲自交到春杏姑娘手上。”伙计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匕上。
苏瑶端起桌上的茶盏:“春杏病着,我代收吧。”她的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一敲,这是给林平的信号。伙计刚要拒绝,就被突然冲出的镖师按倒在地,嘴里塞着的布条还在呜呜作响。
打开木箱,里面果然是金灿灿的丝线,苏瑶抽出一缕,放在鼻尖轻嗅——除了熟悉的“牵机引”气味,还有种淡淡的龙涎香,那是只有御用品才会添加的香料。“他想在御苑的屏风上动手脚。”苏瑶的手指微微颤抖,“让赴宴的权贵都中慢性毒。”
此时,春杏突然拉住苏瑶的衣袖:“我知道萧府密道的图纸藏在哪。”她从髻里取出根绣花针,针尖在烛火上烤了烤,刺破指尖,在锦被上写下“观音像”三个字,“绣坊后院的观音像底座里,有幅密道全图。”
林平带人去后院拆观音像时,苏瑶正在给绣娘们诊脉。最年长的张嬷嬷已经中了很深的毒,说话时舌头都打了结,却死死攥着苏瑶的手:“姑娘……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她从怀里掏出块黑的绣片,上面是未完成的血牡丹,针脚里嵌着层黑垢——那是毒线的残渣。
月光爬上窗台时,林平捧着个油布包回来,里面是卷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标注着从萧府到御苑的七条密道,每条都通往不同的宫殿。“最粗的这条线,直通皇帝的寝殿。”林平的手指划过条朱红色的脉络,“九月初九那天,他们会从这里潜入。”
春杏看着密图,突然放声大哭:“我爹娘就是因为现了这条密道,才被他们害死的……”她的哭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鹭,翅膀划破水面,惊起圈涟漪,“我绣那些血牡丹时,每一针都像扎在自己心上。”
苏瑶将所有证据收好,包括账册、银簪、毒丝线和密道图。“天亮我们就回京城。”她看着窗外的运河,乌篷船的灯火在水面上明明灭灭,“萧丞相的好日子,到头了。”
临行前,苏瑶给每个绣娘都配了清神散,又留下足够的药材。张嬷嬷颤抖着将块绣好的白茉莉帕子塞给她:“姑娘是菩萨心肠,定能平安顺遂。”帕子上的茉莉开得素净,针脚里藏着江南的水汽,也藏着绣娘们无声的期盼。
马车驶离烟雨绣坊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苏瑶掀开窗帘,看见春杏站在码头挥手,粉色的襦裙在晨雾中像朵初绽的桃花。运河上的乌篷船开始启航,船头的女子收起绣花绷子,将片玉兰花瓣撒进水里,随着流水漂向远方。
“姑娘,这些证据足够扳倒萧丞相了吗?”林平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苏瑶抚摸着怀里的密道图,羊皮纸的粗糙质感透过布料传来,像是触摸着无数冤魂的脉搏。“还不够。”她的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我们还需要个关键证人,能在朝堂上指证他的证人。”
马车在晨光中加前行,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像是在倒数着萧丞相的末日。苏瑶知道,回到京城后等待她的,将是更加凶险的较量。但她握紧了袖中的透骨针,也握紧了那块绣着白茉莉的帕子——里面不仅有江南的烟雨,更有无数人的希望。
而那卷藏在怀中的密道图,就像把钥匙,即将打开通往真相的大门。苏瑶深吸一口气,鼻尖仿佛还萦绕着烟雨绣坊的檀香,那香气里,有绝望,有抗争,更有即将破晓的光明。她知道,自己必须带着这些证词和证据,去完成那场注定惊心动魄的对决。
马车渐渐驶离江南的水汽,前方的道路在晨光中愈清晰。苏瑶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春杏含泪的双眼,绣娘们布满针眼的手指,还有那块染血的白茉莉帕子。这些画面在她心中交织,化作一股坚定的力量——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她都要走下去,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也为了世间的公道与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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