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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江源愣在原地,脑海里反复回响刚才和裴敬川的对话。
他唰地一下扭头,正好看到裴总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厢,速度之外几乎出现残影!
江源目光如炬。
破案了。
裴总这么迫不及待,一定是被自己感染,也想在下雨天的时候喝热可可了!
“谢谢。”
陈驹微笑着冲人示意,目光相接,刚放下咖啡的工作人员悄悄地红了脸。
“裴总可能还需要一会儿,”他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麻烦您在这里稍微等待。”
这是一间相对小点、也私密一点的会客厅,陈驹坐在沙发上,旁边摆放了一盆龟背竹,墨绿色的巨大叶片轻轻垂下,带着种热带雨林般的旺盛生命力。
陈驹喜欢这种植物,看了会儿,刚端起咖啡杯的时候才发现,对方还没走。
是个卷头发的年轻人,穿着身工整的西装,规规矩矩地在旁边站着。
陈驹愣了下,给杯子放那了。
他当老师习惯了,基本都是自己在讲台上站着,下面仰着一张张青春洋溢的小脸,所以这样倒转过来的姿态,陈驹还真有点别扭,心里琢磨,裴敬川要求也太严苛了吧,怎么在会客厅里坐着,还得被盯着呢。
陈驹又不会把那盆龟背竹偷走。
今天一直在下雨,中午那会儿,他给裴敬川发消息说,想来接对方下班。
“反正暑假又没事呀。”
陈驹趴在床上打字:“距离也不算远,行吗?”
信息刚发出去,裴敬川的电话就打来了,那边似乎有点忙,所以简单地说了个好,以及让陈驹穿厚点。
于是,陈驹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着一把雨伞,溜溜达达地往金融中心的写字楼那去了。
说过了,俩人要一块走路回来。
毕竟雨已经差不多要停了,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天空的颜色会美到不可思议,说不定还能见到彩虹,那么两人就可以撑着同一把伞,踩着浅浅的水洼,一路走回家。
陈驹连伞都不想打了。
“你别着急下来,”陈驹给裴敬川交代过,“我在楼下等你就好。”
他还挺想在裴敬川的工作环境里待一会儿的。
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曾经和对方有着六年的空白,那么这会儿,就尽最大努力地去靠近一点。
昨晚裴敬川在他身上留的痕迹,基本都在锁骨,腰侧,和大腿根这样隐秘的地方,里面穿上棉质短袖,又加了个浅色调的衬衫外套,这样一挡,什么暧昧都看不出来。
所以,在这位工作人员眼里,陈驹就是一副安静温和的模样。
甚至有点禁欲。
应该……没有对象吧?毕竟没有戴戒指,也没什么特别的饰品。
身为一名小基佬,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陈驹这种类型的男人了,其实,从陈驹过马路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对方。
雨丝里,年轻的男人正在等红灯,敞开的衬衫里是浅白短袖,卡其色的裤子似乎有点长,裤脚卷起两道边——刚打算下班的他顿住了,灼灼地盯着对方,视线全部聚焦在那张清俊的脸上。
皮肤很白,眉眼生得漂亮,甚至可以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往那一站,就跟一幅水墨山水画似的。
事实上,除了出挑的样貌吸引人注意之外,最令人移不开眼的,是陈驹身上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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