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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嬷嬷。”宁姐儿眉眼一弯,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意,转身快步走向那些摊位,只是垂下的眼帘,掩去了眸中汹涌的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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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可目光却快而准,扫过一个个摊位,指尖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经过了千思万虑。
她先是在一个卖草药的摊子前停下,拿起一把品相普通的艾草,叶片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青碧可人。她对摊主笑盈盈道:“这艾草气味清冽,正好可以驱虫,买回去给妹妹们挂在帐子里,再好不过。”说罢,便自然地将艾草放入竹篮,动作流畅得没有半分破绽。艾草艾草,谐音“碍”,正是太子对四皇子的步步紧逼,重重阻碍。
接着,她又走到一个卖干货的老汉摊前,称了一小包酸枣干,指尖捏起一颗,放入口中尝了尝,眉眼弯得更甚:“这酸枣酸甜生津,母亲近来总说胃口不佳,含一颗正好开胃。”酸枣酸枣,“酸”是算计,“枣”是核心,暗指太子的阴狠图谋,直指四皇子这个目标。
在一个竹编摊前,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些小巧玲珑的竹如意扣上,细细挑选着,最终挑中了四个编工最精巧、纹路最清晰的,特意举起,对不远处的桂嬷嬷扬了扬,声音清亮:“嬷嬷你看,这如意扣讨喜得很,家中正好姐妹四人,一人一个,图个四季平安的吉利!”四个,是她能想到的,最直白也最安全的指向,指向那个藏身禅院、命悬一线的四皇子。
随后,她的目光被旁边摊子上的一把小刀吸引。那是一把小巧的带鞘薄刃刀,看着是用来削果皮、裁纸张的。她拿起小刀,拔出鞘来,看了看刀刃,微微蹙眉,对摊主道:“这刀刃似有些钝了,可有磨刀石?我买回去自己磨磨便好。”摊主连忙递过一小块青灰色的薄片磨刀石,她付了钱,将小刀与磨刀石一并放入篮中。石者,“死”也,那薄薄的石片,藏着的是太子置之死地的狠厉杀机。
她走到一个卖彩绳络子的姑娘摊前,挑了几枚品相不错的铜钱,又选了一根结实的红绳,笑着请那姑娘帮她串成一个简单的坠子:“麻烦姑娘了,串个坠子给妹妹们戴着玩,图个财运亨通的好兆头。”红绳系着铜钱,沉甸甸的坠手,“坠”者,“置”也,正是置于死地、永无翻身的险恶用心。
宁姐儿提着竹篮,脚步轻快地转过街角,目光落在前方一个摆满针头线脑的摊位上。木架上挂着各色绣线,红的明艳,绿的娇嫩,紫的华贵,丝线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引得几个村妇正低头挑拣。
她脚步一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向篮中那绺为太后准备的素色棉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一旁的桂嬷嬷见状,正要开口询问,宁姐儿已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满是对太后的尽心:“嬷嬷,您瞧。”
她将那绺棉线递到桂嬷嬷眼前,指尖轻轻捻起一缕,对着从云缝里漏下的阳光细细打量。光线穿透棉线,隐约能看见内里些许不均的纹路,捻在指间,也少了几分紧实的韧劲。“方才在铺子里匆匆挑了,竟没细看。这棉线质地松垮,捻度也不够匀净,若是用来绣制佛经,针脚怕是容易松散,反倒失了那份庄重恭敬。”
桂嬷嬷闻言,也凑近看了看,指尖捻过,果然如宁姐儿所言,算不上顶好的料子。她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终究是太后的事要紧,便点了点头:“既如此,便再挑一绺稳妥的。只是要快些,莫耽搁了回山的时辰。”
“多谢嬷嬷体恤。”宁姐儿眉眼一弯,露出几分感激,转身便走到摊位前,俯身认真挑选起来。她的指尖拂过一绺绺色彩鲜亮的绣线,红的太艳,黄的太跳,粉的太娇,都不合心意。桂嬷嬷站在一旁看着,只当她是在为太后挑选合用的素色棉线,并未多想。
宁姐儿的目光,却在摊位角落一绺深青近黑的绣线上停住了。那丝线色泽沉郁,不似其他彩线那般张扬,在一众鲜亮颜色里,显得格外不起眼。她伸手将其拿起,指尖捻动,丝线质地匀净,韧劲十足,分明是上好的料子,却因颜色过于暗沉,少有人问津。
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抬眼对摊主笑道:“就这绺吧。颜色沉静,不扎眼,用着也妥当。”
摊主连忙应下,麻利地将丝线包好递给她。宁姐儿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入竹篮,与太后的沉水香、澄心堂纸放在一处。没人知道,这绺深青近黑的丝线,藏着她心底最隐秘的盘算——“丝”谐音“死”,与那薄片磨刀石遥遥呼应,更添了几分死亡的肃杀之意。这暗沉的色泽,本就与丧葬、凶祸隐隐关联,正是对太子狠戾杀意的又一重佐证。
她直起身,拍了拍竹篮,脸上漾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对桂嬷嬷道:“嬷嬷,这下妥当了。咱们瞧瞧还有没有别的要买,若没有,便回寺吧。”
桂嬷嬷看了看日头,果然已近晌午,便点了点头:“既挑好了,便走吧。”
每一样东西,都有合情合理、甚至显得有些琐碎的理由,完美地混杂在给太后采买的正式物品,以及给家人挑选的“山野小趣”之中。她神情自然,语笑嫣然,甚至还与摊主讨价还价了两句,一举一动,都像个寻常的、惦记着家人的闺阁少女,丝毫看不出,她正在完成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秘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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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远远看着,见她挑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脸上的警惕彻底消散,只扬声催促:“姑娘,挑够了便回吧,天快晌午了。”
“来了来了。”宁姐儿应了一声,最后低头,飞快地扫了一眼竹篮里的东西——沉水香、棉线、顶针、绣花针、纸、墨……以及混杂其间的艾草、酸枣、四个竹如意扣、带着磨刀石的小刀、铜钱坠子。
所有的紧张、恐惧、急智,都凝聚在了这几样看似毫不起眼的物件里,编织成一道无人能懂的生死暗语。
她提起竹篮,指尖微微用力,掌心已被冷汗浸透。转身时,夕阳正斜斜地挂在西山的峰峦之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身后是渐渐远去的尘世喧嚣,前方是云雾缭绕的深山古寺,吉凶未卜。
她跟着桂嬷嬷,一步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马车,脚步沉稳,心如擂鼓。山风掠过,吹起她鬓边的碎,凉意刺骨,却吹不散她眼底的坚定。
回到清寂的禅院厢房,宁姐儿梁玉清的心跳,依旧如擂鼓般未曾平息。她反手掩上房门,将门外的风声与檀香隔绝在外,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厢房内素净得只剩一桌一椅一床,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抑。
她走到桌前,将竹篮里的东西一一取出。艾草尚带着山野的清苦气息,酸枣干的酸甜在鼻尖若有若无,四个竹如意扣静静躺在掌心,小巧玲珑,铜钱坠子沉甸甸的,坠得指尖微微沉。这些看似寻常的物事,此刻在她眼中,却重逾千斤。
宁姐儿又从箱底翻出早已备好的几匹素色绸缎,那是她悄悄攒下的,质地普通,绝非侯府里的上等料子;再拿出一包寺庙厨房自制的桂花糕,用油纸仔细包着,还带着淡淡的桂香;最后是一盒寻常的针线,线是最刚买的留了一半黑丝线,针是最普通的钢针。
她将这些东西与那几样暗藏玄机的物件混在一起,动作轻柔而稳定,指尖拂过每一件物品,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没有丝毫慌乱,仿佛只是在整理些寻常的家常之物。她将包袱皮铺平,将东西一一码放整齐,再细细地包好,系上一个紧实却不花哨的绳结。那半旧的素色棉布包袱,灰扑扑的,与京中世家往寺庙里送东西的寻常包袱别无二致,任谁看了,都不会多想分毫。
包袱刚被放在桌角,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紧接着是桂嬷嬷那沉稳无波的声音:“梁女官,太后娘娘唤您过去说话。”
宁姐儿的心,猛地一凛,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定了定神,面上依旧是那副恭顺沉静的模样,扬声应道:“是,嬷嬷稍待,我这就来。”她不动声色地将包袱往桌子内侧推了推,隐在砚台与经书之后,又理了理身上素净的衣裙,抚平衣角的褶皱,这才转身,打开房门,随着桂嬷嬷往太后礼佛的静室走去。
静室里香烟袅袅,檀香的气息醇厚绵长,却带着几分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严。太后盘膝坐在铺着蒲团的禅椅上,闭目捻着一串檀木佛珠,佛珠转动的声响缓慢而规律,敲在人心上,无端添了几分敬畏。她穿着一身家常的沉香色褙子,领口袖口绣着极淡的缠枝莲纹,头上未戴太多饰,只簪了一支羊脂玉簪,可那久居上位的气度,依旧在眉眼间不经意地流露。
听见脚步声,太后缓缓睁开眼。那目光落在宁姐儿身上,带着审视,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仿佛能看透人心底最深的隐秘。
“玉清来了。”太后的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深水,听不出半分情绪,“这些日子,跟着哀家在这清苦之地,可还习惯?”
宁姐儿恭敬地屈膝行礼,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清晰而沉稳,没有半分娇怯:“回太后娘娘,能侍奉娘娘身边,聆听教诲,是玉清的福分。寺庙清静,正好修身养性,并无不惯。”
“嗯。”太后微微颔,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指尖依旧捻着佛珠,语气却陡然一转,“你母亲,近来可好?哀家记得,她也是个要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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